司寇年聞言神色一鬆,這才轉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六王府,但是出了王府他的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
百裏永夜沒有了無勾,南歌又沒有謁金門的勢力,按照他的思謀必然是借勢以尋求庇護,從而徐徐圖之。
如今他可能是沒有跟言子書說什麼,但是日後他必然有所動作!想到這裏,他心中一沉,看來還是要早點動手了!
言子書的書房內,司寇年一走百裏永夜和宗瑋棋就被請了出來。
言子書笑容可掬的看著他們:“讓兩位久等了。”
百裏永夜笑的溫潤如玉:“隻怕久等的是司寇年吧。”
宗瑋棋聞言心中皺眉,確實,這一切怎麼看怎麼像是言子書故意安排的。
言子書淡然的看著百裏永夜,一張臉上完全沒有被揭穿應有的情緒,隻是嘴角微微的上揚:“他確實是來過好幾趟了。”
“此人,不可信。”百裏永夜抬頭看向言子書。
言子書微微一笑:“百裏大人一入城就被他下命令全力擊殺,我倒是好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他如此不擇手段。”
宗瑋棋聞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明麵上是打聽原由,實際上是讓百裏永夜給一個司寇年不可信的理由。但是,這言子書既然這麼安排了那就是擺明的不相信司寇年的,如今卻還要刨根問底,怎麼看怎麼有些謀算的意思在裏麵。
百裏永夜微微一笑:“那就要看王爺想要知道什麼了。”
言子書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司大人在外細作三十年,我總是要忍不住好奇,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這樣的人,如此苦心籌謀。”
百裏永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就笑了起來:“這其實也是我一直以來好奇的。”
言子書聞言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中閃過一絲懷疑,但是他的麵上依舊是笑容,隻是眼中的陰騭又多了一分:“不知道?”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我知道王爺不太相信,但是事實如此,任我巧舌如簧隻怕也編不出來個讓王爺您滿意的答案,不是嗎?”
言子書聞言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就和煦了一分:“百裏大人言重了,我隻是好奇罷了,不過他如此不遺餘力的追殺你們,總是需要些理由的吧。”
百裏永夜笑了笑:“因為我們阻礙了他一統烏夜城的打算。”
“一統烏夜城?”言子書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然。百裏永夜見他如此,不由的勾起了唇角:“看來這司大人如今在南歌過的可不怎麼樣啊。”
言子書聞言笑了笑:“百裏大人這是在試探?”
“王爺豈不是也在試探?”百裏永夜端起桌上的茶杯,淡淡的笑著。
言子書眼眸一轉,也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隨即笑著看向宗瑋棋:“這是今年的春茶,清新淡雅,入口甘甜,兩位多飲幾杯。”
宗瑋棋雖然對茶葉沒有什麼愛好,但是身份在那裏擺著從小到大也都是喝好茶的,在言子息府上被虐了這麼幾天,對茶葉幾乎是充滿了執念,聽到言子書這麼說,當即咧嘴一笑喝了一口,連連點頭:“好茶,確實是好茶啊。”
言子書見他如此眼中就多了一抹笑意:“看來兩位在子息府上過的確實不太好。”
宗瑋棋微微皺眉,這好端端的說著事情呢,又扯出來這些有的沒的,這言子書是何居心?
宗瑋棋不懂,百裏永夜卻明白這言子書又是再跟自己打太極,因為南歌是言子書的地盤,言子書就覺得他就應該知無不言,而不是繞著彎子的打聽司寇年的身份和勢力。不過如今著急的應該是他而不是自己,想到這裏,他依舊淡定的喝著茶,臉上絲毫不見急切的神情。
言子書跟宗瑋棋扯了一會兒的家常也就晾了百裏永夜一會兒,但是百裏永夜從始到終都是一個表情,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終於將目光轉回了百裏永夜的身上:“司大人年事已高,又在烏夜城做了細作這麼多年也是受盡了苦楚,隻是他剛剛回來,南歌的局勢已經分不清楚,雖然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少不得需要些時間了解局勢。”
宗瑋棋聞言心中一喜,這明麵上說是司寇年不熟悉局勢需要慢慢適應,但是細想一下,這分明就是說司寇年做了這麼多年的細作,已經讓很多人不能相信了,說是了解局勢,肯定就是給安排了一個虛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