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種小事,就不要再來了。”那聲音說著,一陣離去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司寇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鐵青了起來,他微微的握緊了拳頭,陰沉的眼眸不斷的轉動著,這才轉身離開了。
一出密室,他坐在椅子上,就有一隻白鴿撲楞著翅膀落了下來,司寇年拿下白鴿腳上的信,快速的掃了一眼,隨即眼中揚起一抹冷笑:“竟然是十三王府!”
百裏永夜和宗瑋棋正在商量著,就見家丁又跑了過來,畢恭畢敬的遞上了一封信,百裏永夜打開掃了兩眼,隨即嘴角一絲冷笑,宗瑋棋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百裏永夜直接將信放在了他的麵前,他略微瞅了一眼,不由的也笑了笑,依舊是言子書的信,說是已經安排好了,明日中午在萃華樓請百裏永夜和言子卿吃飯。
“這萃華樓聽說不錯啊,最有名的是醬鴨子,還有南歌的許多特色才做的都非常的不錯。”說著說著宗瑋棋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百裏永夜瞥了他一眼:“讓你去吃飯的?”
“你們打太極,我又插不上嘴,可不得吃飯?”宗瑋棋埋怨的看了百裏永夜一眼,想想他烏夜城未來的軍督,如今竟然跟個打雜的下人一樣跟著百裏永夜鞍前馬後的,怎麼說怎麼覺得憋屈的慌。
百裏永夜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為了悠悠和無勾,你就將就一下吧。”
宗瑋棋一愣,隻覺得自己耳朵有問題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百裏永夜:“你這難道是在安慰我?”
百裏永夜信手將他手中的信拿了出來,雖然起身趕著宗瑋棋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這個幹嘛,有話好說啊,你這推我做什麼啊!”宗瑋棋邊說邊被百裏永夜推出了房門。
百裏永夜看著他:“睡覺!”說著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宗瑋棋險些撞在門上,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你個大男人的,睡覺就睡覺,趕什麼人啊!”他叫嚷著但是隨即想到百裏永夜好像是幾宿沒睡了,歎了口氣,出門找吃的去了。
天色陰沉,隱然大雨將至,司寇年的馬車停在了長公主府的門前,他下了馬車,微微抬頭,看著那公主府那三個字,眼中起起落落的盡是陰沉。
他遞上拜帖,一個家丁立刻從裏麵跑了出來,他笑容可掬的看著司寇年:“公主正在議事,請您先到客廳稍作休息。”
司寇年點了點頭,家丁將他引入客廳之中端茶送水之後,人卻不見了蹤影,司寇年皺了皺眉頭,他看著因為天氣而稍顯陰暗的客廳,嘴角撇過一絲洞悉的笑意,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即就那樣慢慢的喝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他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再也沒有人來,他好像被遺忘了一般,仿佛要跟這寂靜的客廳融為一體。
若是換了常人必定會緊張焦躁,但是司寇年沒有,他布滿了滄桑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焦慮和擔憂,好像不管多少年過去了,他依舊會這樣靜靜的等著。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陰沉的天色已經徹底被黑夜替代,客廳的燈才被兩個下人點燃了:“司大人稍坐片刻,長公主隨後就到。”
司寇年點了點頭,好像他隻是剛來一般。時間又是一點一點的遊走而過,終於一個穩健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司寇年微微抬頭,就看到一張溫婉而端莊的臉。
他連忙起身行禮:“見過長公主。”
言子君點了點頭,徑自坐在了主位上,慢悠悠的落了座,這才看向司寇年:“讓司大人久等了。”
司寇年笑了笑:“公主殿下事物繁忙,等一等是應該的。”
言子君點了點頭:“司大人能這麼想,那是最好的。”
司寇年聞言笑了笑:“老臣此來是有要事要跟長公主商議。”
言子君聞言端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有什麼要事要勞煩司大人親自跑一趟啊。”
司寇年笑容不變:“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老臣剛回國不久,聽到公主的威名,再看這南歌局勢,就忍不住提公主有些擔心了。”
“司大人,何出此言啊?”言子君淡笑著看他。
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麵色有些凝重的看著言子君:“陛下龍體欠安,如今這南歌局勢三分,您雖然身份為長,但是畢竟已經出嫁卻手握明夷,隻怕有些人會不放心啊。”
言子君聞言笑了笑:“司大人還真是辛勞啊,這剛回到南歌沒多久,就把我們這些個人挨個兒找了個遍,哦,不,也不能說挨個兒,子息有腦疾,大人想必是看不上去他府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