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年聞言略微沉吟了一下,言子君分明是已經知道了他去找過言子卿和言子書了,想到這裏,他麵容依舊淡然的看著言子君:“我初回國中,自然需要給各位皇子請安見禮,但也正應如此,我才會殿下你擔心啊。”
“司大人,我勸你一句,我們皇家的事情,自有我們皇家人自己解決,您這剛回國,想來水土也要調養一陣子的,還是不要想太多的還,否則身子出了岔子,這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言子君說道這裏,淡笑著看向司寇年:“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言子君這麼一說,司寇年的眼中陡然一變,言子君這話分明就是在威脅自己!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知道這言子君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但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竟然張口就想要取自己的性命!言子卿和言子書還尚要考量一番,對自己也都是以禮相待,她卻如此狠厲,可見言子書之前的忌憚是對的,這個女人非常的厲害!
想到這裏,他眼眸一轉,依舊是笑著看向言子君:“長公主所言極是,老臣這把老骨頭是需要好生將養一番了,但是身為南歌之人,少不得要為南歌盡一份心力,隻是我聽聞進來有消息傳出,說有一個叫百裏永夜的是想要來我們南歌談什麼連縱,聽說已經見過兩位皇子了,此人心機深沉,老臣覺得他隻怕沒有說的那麼簡單。”
他這麼一說,言子君淡淡的笑了起來:“此人當然不簡單,否則怎麼會讓司大人如此忌憚,剛一入城,就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斬盡殺絕呢?”
司寇年聞言臉色微變,他看著言子君,言子君妝容精致的臉上不見絲毫破綻,隻是淡定的飲茶,好像這世間不管發生了什麼,她依舊會這樣淡定自若,好像什麼事情她都不放在眼裏,顯得有那麼一分的漫不經心。
他心中一沉,言子君果然是個狠厲角色,張口閉口都不給自己留麵子,擺明了是說不願意跟自己為伍!
想到了這裏,他臉色微微一沉,看著言子君:“正是因為他居心叵測,我擔心他來我南歌妖言惑眾,所以才會如此興師動眾。”
言子君聞言點了點頭:“倒是難為司大人如此為我南歌操心了。”
司寇年想了想再次看向言子君:“為南歌操心乃是我的本分,隻是我勸長公主一句,此人不簡單,若是他陰差陽錯的見到了陛下,隻怕日後就算是長公主有心,也不過是竹籃打水罷了。”
言子君聞言淡淡的點了點頭,拿出帕子淡淡的擦了擦自己被茶水沁濕的嘴角,似乎司寇年隻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隨即她看著司寇年:“時間也不早了,晚上不太平,司大人還是到點回去的好。”
司寇年聞言心中一沉,這分明就是逐客令了,他等了一下午,就等來一句威脅!他心中憤懣,但是他很快的站起了身子,麵上依舊是笑容,衝著言子君拱了拱手:“老臣告辭。”
言子君扭頭衝著身旁的下人開口:“給司大人掌燈,送他回去。”隨即笑著看向司寇年:“明燈照路,免得司大人不知道碰到些什麼阿貓阿狗的,驚了身子。”
司寇年聞言再好的偽裝也不由的出現了一絲裂縫,他隱有怒氣的搖了搖頭:“老臣這眼睛還不錯,是貓是狗自會看的分明,就不勞長公主掛心了。”說著一甩袖子就走了出去。
他一走,言子君臉上的笑意依舊不見退去,好像她天生就是這般端莊嫻雅,沒有多餘的情緒。
司寇年上了馬車,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言子君威脅自己不說,竟然還暗指那邊也會對自己不利!
哼,你再厲害,也不過就是個嫁了人的婦人,再怎麼爭搶,這日後能坐上位子的還是皇子,而不是你一外姓婦人!
想到這裏,司寇年的臉色瞬時的好了許多,這一圈接觸下來,言子卿太過板正,爭權這種事情做不來,言子書倒是有這心思,但是他太清高,腳又有殘疾,本身就是一大弊端,而言子君這樣子,分明就是孤芳自賞,覺得這南歌再無人敢跟她抗衡了一樣,果然,還是得聯合言子卿和言子書。想到這裏,他眸色忽然一沉,言子卿和言子書如今都已經見過百裏永夜了,遲則生變,看來還是得催一催言子書,讓他主動跟言子卿結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