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的眼眸再次露出了深思,百裏永夜暫時是動不得了,看來對付他得緩緩,如今最重要的還是結盟對抗的事情。
馬車的車輪在青色的大理石上發出有些嘈雜的聲響,就好像他此刻無法安定的心一般,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總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萃華樓中,宗瑋棋很有眼力價的沒有進去,靠在酒樓的廊柱上,看著下麵的人來人往,不由的想到當初在烏夜城的時候,見無勾是站在茶樓門口一動不動的,遠遠看去跟雕塑一般,不由的就揚起了嘴角,不知道這個呆子現在怎麼樣了。
百裏永夜進入雅座的時候,言子書已經端坐在了桌子前,他衝著百裏永夜笑了笑:“百裏大人先請坐,我這個九弟啊,說要訓完兵才能來,恐怕還得稍作一些時候了。”
“九王爺也是公事,等等也是應該的。”百裏永夜從善如流的說著,言子書點了點頭,兩個人扯了一些有的沒的之後,言子卿終於姍姍來遲。
他一來就衝著百裏永夜和言子書拱了拱手:“抱歉。”
“無妨,今日練兵可還順利?”言子書笑看著言子卿,言子卿點了點頭:“一切正常。”
言子書笑了笑,隨即看著百裏永夜:“聽聞你們上次切磋,不知道誰勝誰負啊?”
百裏永夜笑了笑:“自然是王爺技高一籌,隻不過念在我千裏迢迢而來,所以承讓了幾招,勉強打了個平手。”
他這麼一說,言子卿頓時就搖了搖頭:“百裏公子何須謙虛,你的身手怎麼樣,明眼人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過分的自謙可就是自大了。”
百裏永夜聞言笑了笑,言子書看著兩個人,眼珠子一轉,忽然就笑了起來:“別光顧著聊天啊,來吃菜吃菜。”
三個人象征性的動了動筷子,隨即言子書眼睛一轉就看向了言子卿:“其實這次找九弟來呢,就是司寇年之前提到過的事情,不知道九弟怎麼看?”
百裏永夜聞言不由的揚起了嘴角,言子書此人說話向來喜歡拐彎抹角,此番卻是這樣直接,恐怕就是為了照顧言子卿的情緒。果然言子卿聽到他這麼說,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不喜,轉頭看著他:“隻要四姐不為難咱們,我覺得咱們大可以當司寇年是小人之言。”
言子書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話雖如此,但是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言子卿眸光一閃,忽然轉頭看向百裏永夜:“此事百裏公子是局外人,又是我跟六哥的牽線人,不知道百裏公子怎麼看?”
百裏永夜心中一陣冷笑,麵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們:“在下初來乍到,對國內局勢還不太了解,怎好妄議。”
言子卿聞言臉色一肅:“百裏公子大家都是明白人,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麼想法你大可直接攤開來講,我們也不過是閑聊罷了何必拘謹。”
言子書聽他說的直接,隨即附和性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百裏公子有什麼想法,大可以講出來,不用在意別的。”
百裏永夜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我就略說拙見了。”隨即放下了筷子:“在兩位研究要不要聽取司寇年意見之前,兩位有沒有想過,司寇年要兩位合作的目的是什麼?”
百裏永夜這麼一說,言子卿和言子書的臉色微微一沉,言子書看著百裏永夜:“你想問的是他的幕後主使是誰?”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司寇年剛剛回到國中,他在烏夜城之中的事情並不能算成功,理論上回來也不會受到什麼重用,但是他又頗為自負,所以一定會不甘寂寞,他來找兩位隻怕逃不出兩個目的。”
“一個是受背後之人指使,一個是自己出擊,想要向幕後之人彰顯自己的重要?”言子卿沉聲。
“不見得隻是彰顯自己的重要,很有可能是想通過此事,手握實權!”百裏永夜看著他們,言子書和言子卿聞言臉色都是有些不好。
言子書看著百裏永夜:“那按照你的眼光來看,哪一種幾率會大一些?”
百裏永夜搖了搖頭:“那就要看他背後的那個人是誰了。”
言子卿和言子書對視了一眼,言子書忽然看著百裏永夜:“你說,他會不會是四姐的人!”
他這麼一說言子卿的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四姐的心思一般人向來猜不透,她要是真的想要借司寇年的手讓我們去攻擊她也不是不可能。”
“應該不是長公主。”百裏永夜略微沉眸之後,忽然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