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章 黑月之耀(2 / 3)

莎布·尼古拉斯(Shub-Niggurath)在克蘇魯神話中被稱為“孕育千萬子孫的森之黑山羊”的代表交配與繁殖之神。實際上,莎布·尼古拉斯也會將大地的果實、穀物以及獵物賜給信徒作為獎賞,類似大地之母般的存在,所以在克蘇魯神話的神祗中擁有最為廣泛的信徒。

廣場的氣氛明顯變了,火炬上熊熊燃燒的火焰顫抖起來,顏色也從火紅向著葉綠變幻。不多時這些火焰就成了黃綠色,形態也不再虛幻,看上去像是肮髒粘稠的液體在不規則的跳動。

“耶!莎布·尼古拉斯!那孕育千萬子孫的黑山羊!請您降臨吧!您虔誠的信徒阿爾法·貝塔在此召喚!”名為阿爾法·貝塔的巫師再次呼喊,接著這七人同時伸出左手,到達肘關節就停止,右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雕著扭曲符文的銀色小刀,劃開自己的手腕,朱紅的血液像流水般淌下,很奇怪的是,如此大量的放血似乎沒造成他們的任何影響。鮮血不多時就注滿了他們腳下的無數溝壑,而在注滿後,這些血液開始往石板逆向流動,漸漸往作為祭品的李笑笑身上彙聚。

“噗”地一聲輕響,祭壇外一個跪著的信徒失去重心倒在地上,幾塊顏色異樣的東西從那黑袍下露出,不過並不是人類的肢體,而是幾截破碎成泥塊狀的汙穢物體,依稀能分辨出衰竭的肌肉纖維和失去鈣質的骨頭,其中還有清黃的液體漫延出來,普通人光是看到想必都會嘔吐不止,但令人疑惑的是這些碎塊中沒有血液流出。

發生這種事沒有人關心,就像不存在一樣。

隨著第一個人倒下,第二個第三個也陸續出現,同樣的,他們的生命力也似乎被完全抽走。廣場上飄起惡心的臭味,這是無法形容的惡臭,是死亡的氣味。

沒有人逃走,或許他們被狂熱的信仰控製了思想,又或者,他們無從逃命。

相比台上的女子,他們更像是祭品。

一張張人臉破裂,一個個軀體摔落,終於在倒下近半信徒後,祭壇上出現了變化,準確的說其實整個世界都能看到這異變——

天空中原先還閃爍的幾顆星星不知躲到何處。月亮的陰影愈發臃腫,不多時就吞沒了剩下僅存的月牙,隻在邊緣有一點微弱的亮光拚命掙紮著要為世界帶來最後一絲光明。

“嗚嗚”

雨林裏傳出動物此起彼伏的驚慌哀嘯然後朝與這裏相反的方向拚命逃竄,感知靈敏的它們察覺到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怖東西降臨到這個世界了。

祭壇血液的顏色突然毫無預兆地迅速加深變黑,接著一根軟綿綿的黑色長條狀物體在黑色血液中鑽出,一下子就卷住了外圍七個巫師中的一個的腰部,然後將他淩空抓起,由於速度太快,那巫師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

“啊!!!”巫師發出驚恐的尖叫,他想不明白,母神為什麼會先拿自己開刀。

這還沒結束,又有幾條觸手破血而出,同樣是卷住召喚它的幾個巫師,包括那個作為核心的阿爾法。

“不要害怕,這是母神在讀取我們的思想,不會有危險的。”阿爾法對其他人喊道,可能是對他的無比信任,另外幾人也漸漸平靜下來。

果然,觸手沒有做出更嚴重的事情,隻不過,“母神”讀取思想的方式貌似不是凡人能夠承受的,有兩個巫師在這之中竟然兩眼上翻,口吐白沫出現了假死狀態,至於另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隻有最強的阿爾法還勉強保持著平靜的麵容,雖然臉色已經跟醫院的牆有的一拚了。

……

六人這會兒到了廣場外圍。為了將被發現入侵的時間拖後,他們在來的時候已經將路上隱藏的敵人全部解決(斷無痕的能力)。然而當他們看到那幾條觸手時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而在察覺到其中散發的能量波動後更是從心底泛起一陣無力感。如果對手是那種東西,那他們今夜恐怕將會全部長眠於此。

隻是葉紋在看到了台上(修煉者視力普遍很好)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後,旁邊那些觸手都被他選擇性忽視掉了。

所謂關心則亂,就算是冷靜如葉紋在看到妻子後也是忍不住就要衝上去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

葉紋剛要跳出石柱掩體,汪晨涵作為殺手的反應及時發現並製止住了他,也幸虧有他,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冷靜點,嫂子目前還沒什麼危險,我們剛到這裏還不清楚他們的情況,先觀察一下再作打算,免得到時功虧一簣。”汪晨涵在葉紋耳邊輕輕說道。

被拉住的葉紋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這才注意到祭壇上那些晃動的肢體,後脊不禁冷汗直冒。

“都怪我太魯莽了,差點釀成大錯。”

由於怕被巫師們發現,斷無痕也不敢將精神力延伸過去,一切隻能靠他們眼睛看到的情況然後加以分析最後作出判斷。

“最高的那裏應該是祭壇,嫂子在上麵看來是被當成了某個儀式的祭品,隻不過奇怪的是他們召喚的東西為什麼會攻擊召喚自己的人呢?”杜承剛露出半隻眼睛觀察了一下情形,臉上布滿了疑惑。他見過的黑暗儀式也不少,隻不過像聖母神教的這種儀式實在奇葩,召喚的東西竟然會對召喚者造成危害,這真是聞所未聞。

“雖然如此,但這對我們來說卻是個好消息。”葉紋也看了一眼,凝重的臉稍微有些緩和,如果這些人被他們召喚的“神”殺死那顯然是好事一樁。

李笑笑看上去暫時是沒有危險了,葉紋鬆了口氣的同時開始製定接下去的營救計劃。

“涵子你去左邊找個能夠最快到達祭壇的潛伏點,而我去右邊。你們就這裏等我信號,金條衝進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承剛則是負責狙殺接近笑笑的人,至於無痕,你輔助慎語就好了,不過如果出現突發事件你們憑自己的判斷行事。最後我聲明一點,你們最要確保的是自己的安全,有危險時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逃跑,千萬不可以戀戰,這是我這個隊長的命令。”

“放心吧,蚊子你別忘了論跑路我們隊在司裏可保持著四十連勝的記錄呢。”朱慎語輕拍著葉紋的肩,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

“你小子臉皮厚,這種事情說出來也不覺得害臊。”他們隊平時負責的大部分都是潛伏暗殺類的任務,所以對速度、屏氣、忍耐等都相關的項目能力有過比其它隊更地獄式的訓練。

“這也不算丟臉的事啊,畢竟能夠逃跑也是項不得了的技術了,有些人想逃還逃不了呢。”

“就你最貧嘴。”葉紋笑罵。

雖然這樣,經朱慎語這麼一鬧,眾人沉重的心情都得到了少許舒緩,緊張的神經也是放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