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開槍有用麼
在這樣恐怖的威懾下,提前死掉似乎是一個更為幸福的選擇,至少老君是這樣為錢公子打算的。於是,他用那張巨大的手掌輕輕地摩挲著錢公子溫熱的頭皮,一臉愜意地欣賞著他因恐懼而扭曲的麵容。他的眼睛、鼻子和嘴角裏不自覺地流下了所有的液體。盡管老君知道,隻要手上輕輕用勁,那液體將變成血紅色。但他還是希望錢公子能多流出一種液體來,從那兩腿之間的褲襠中。老君是個完美主義者,他將每次殺人都視為一種藝術,而藝術的最高境界是震撼心靈,人的心靈是看不見的,摸不著的。而老君卻有他獨特的欣賞心靈的方式,那就是讓他的“藝術品”所有能流淌出液體的出口在他不施加任何壓力時都自然流淌出液體來,這是欣賞心靈的最好境界。
但是老君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錢公子的褲襠變得濕潤,他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因為在他身體的左側方,那第一個被他擊倒的年輕人已經站起來了,氣勢與殺氣都未曾減弱半分。而在門口的那個病怏怏的年輕人也站起來了,全身上下竟連一點殺氣都沒有。而更令他氣憤的是,那個站在離門口最近處的長發年輕人,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顯露出任何會武功的樣子,而最大的殺機卻從那裏直射向老君所在的位置,這比在場的全部高手所蘊含的威力都強的殺機在一瞬間讓老君全身白色的毛發如鋼針般炸立起來。這天下還有如此強的人嗎?
老君甚至都不敢轉動自己的頭,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已經牢牢被對手鎖定,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動,因為另外兩個年輕人已經逐步向自己靠近了。數十年來,野獸般的拚命搏殺教會了老君一樣東西,那就是狠,對敵人很,對自己要更狠。老君回過身,把全身功力凝結在拳尖上,狠狠地掄出了一拳。
秦宇的手指迅速地插在他的肋窩下,那裏離他的心髒隻有寸許遠。秦宇的手指甚至都能感到那溫熱的血流在自己的手指尖上跳動,可是他那鋒銳如槍尖般的手指硬是難以再寸近半分——他被兩根老君的肋骨夾住了。
“難道那人體最為脆弱的軟肋也能作為武器嗎?”
病貓的手刀迅速切入老君柔軟的腹部,那是練功這丹田所在的位置。無論你武功有多強,內力的發源之地都來自於丹田,所以病貓看到秦宇直取對方心髒的同時就用手刀來且對方的丹田大穴,可那手刀看下去的感覺卻是那樣的黏膩不爽,明明隻有尺來厚的肚腹,他這一擊斬破拐子李鐵腳的手刀,便如同斬入了萬丈泥潭。不但難以寸進,而且連拔出都變得費力起來。兩個年輕人都在老君最脆弱的地方使用了最強的攻擊,卻在攻擊到的一刹那雙雙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成為了兩隻待宰的羔羊,可是老君依舊無力反擊,因為他還是受了傷,不是在離心髒最近的軟肋上,也不是在被巨力切割的丹田要穴上。而是在自己最強的攻擊——拳尖上。他那無所不破的拳頭流血了,上麵鑲著一顆金光閃閃的彈丸。槍,居然是槍,在這個連錢公子都隻能靠口中吞刀的方式帶上武器的花船上,春哥竟然把槍帶上了船。而且一帶還是兩把。一臉凝重的老君將拳上鑲著的那顆金閃閃的彈丸展示給身後的人看,身後離他最近的是已經失魂落魄的錢公子。再往後,是潘大帥和孫寶寶。而他們誰都沒有發出聲響來,出聲說話的卻是肖瀟——潘大帥的侍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