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厚道此話一出,大海陶佳怡傻了、底下的觀眾傻了、張台長一拍腦袋:我就知道是這情況,你說你任隨風,沒事惹他幹什麼?願意在網上罵,隨便,但這可是直播啊。
任隨風的臉綠了、陽光的臉黑了、長發飄飄的臉白了、底下作協的十幾人,亦氣的直喘粗氣。
你丫的太孫子了!
根本不管別人反應如何,溫厚道繼續道:“由於時間的倉促,很多網友寫來的詩,有些不足,這可以理解,這次寫不好,下次再寫就是,詩嗎寫的多了就有靈感了,別人的評價隻能做為參考,可別全信,因為評價你的人水平嗎……嗬嗬……”
你丫的還有完嗎,比孫子還孫子……作協的集體無語。
“溫老師,”大海忙打斷:“該朗誦一下你作的詩了,離節目時間還有不到二十分鍾,我們還要進行下一個評選環節。”
“那好,”溫厚道接著道:“我作的詩叫《秋江花月夜》,剛才在台下看作協的這些詩人啊散文家啊一個個背的不錯,我也就試著作了一首,一會兒請作協的這些人品評一下。”
溫厚道仍是咬住一個“背”字,大海哭的心都有,腦門見了汗,一旁陶佳怡也不比他好哪去,見溫厚道總算要朗誦詩詞了,鬆了一口氣,真要對著直播的鏡頭,再說出什麼不好聽的,那這台節目可全毀了。
“《秋江花月夜》,”溫厚道開始朗誦,眼睛沒看鏡頭,掃了任隨風、陽光、長發飄飄一眼,又看了看底下的十幾位作協的作家,靈動的詩詞從他的嘴中跳出。
“秋江潮水連海平,
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裏,
何處秋江無明月!
……
江畔何人初見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
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
但見長江東流水。
……”
這是溫厚道原先生活的世界,非常著名的一首詩《春江花月夜》,溫厚道改了一下,改為《秋江花月夜》,意境不變,亦能應景。
此詩一出,滿堂震驚。
任隨風聽到一半時,本是帶著批判的惡狠狠的眼神,忽變了,變的茫然,毫無焦距。
陽光聽完全詩,呆呆的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說什麼好。
言情女作家長發飄飄忽覺渾身一股無力感:早知如此,我還提這薦幹什麼?要知這話題可是我主動提起來的啊!
底下,所有作協的作家,都覺耳中轟鳴,如雷聲震響在耳邊。
“誰說溫老師不會作詩?”
“誰說溫老師寫的詩沒有意境?”
“誰說溫老師的詩全是嘩眾取龐?”
溫厚道的一首詩詠完,掌聲真正的如雷鳴般響起,所有京城電視台的員工和家屬,那巴掌拍的,恨不得把手拍掉。
好,讓你們作協的人起刺,這下打臉了吧?打死你們。
張台長苦笑:老任啊,你說你這是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這下我看你一會兒怎麼評?
自從來了後,一直坐在評委席上,一言不發的白水兒,兩眼望著溫厚道,不由的在心中歎了一聲:這小子是真有才啊。前段時間在我的車中,給我現場作的那首詩,什麼身無彩鳳雙飛翼,心中靈犀一點通;什麼眾裏尋他千百遍,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我還以為是在哪抄的,網上一查根本沒有,看來是這小子自己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