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求師
糊裏糊塗挨了記過處分段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說鐵羽等人帶頭組織群架這道是事實,可說他是帶頭人可就冤枉死段良了。他在其中扮演的隻是個小打手、小僂羅真正的組織活動他可是沒出丁點力。不過既然有鐵哥們共擔苦難他還能說什麼?去報告學校自己與此事無關責任一口氣全推到別人腦袋上?這也太缺德太不夠意思啦。記大過處分對於普通學生講大概便是特重處罰,不過在段良看來幾個哥們沒人在乎這事。
“記大過?怕什麼,隻要不開除就沒事!”所有人部不知道自己差點被開除。接下來幾天很平靜,老師再沒有找他們,喬宇也沒有尋釁。段良心裏可是憋著氣,這仇是一定要報的,想到那天受辱的情景段良就恨得咬牙切齒。想了這麼幾天段良終於想出報仇之路。
“師傅,請您收我為徒吧!”這話段良不是在向少林高僧說,也不是朝武當真人講。他請求的人是修自行車的駝背老頭。
“一邊去,一邊去,沒瞧見正忙著嗎?”老頭頭也不抬沒有理會段良。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修自行車的人排起了長隊。
“嘿!聽說過學鋼琴學作文,學修自行車倒是頭次聽說。哈!”周圍的人驚奇了“如今這年頭,有點手藝好啊!”當然也有站在段良這邊的人。
段良此時此刻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他沒想到有人想象力如等豐富。尷尬地愣站在那裏不知所措了。
“小夥子,好學並不丟臉,求學要虛心!”
“師傅,您收我為徒吧!”段良隻有將錯就錯繼續說下去,沒辦法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你再強去解釋就不合適。修自行車的老漢就象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在專注的修車。
段良臉脹得通紅,他簡直有了放棄的念頭。可又一想這一放棄不但會被扣上半途而廢的帽子,而且會更丟臉。隻好本著堅持就是勝利的信條繼續向老頭求藝。
當段良第九次說出同樣話後,老漢也覺得再裝作沒聽見就太假了。轉身緊盯住段良“你這小子有完沒完?我離死還遠著呢!要徒弟幹什麼?”他自然清楚眼前這小子要學的哪裏是修自行車。心頭又有點疑惑“他怎麼知道我會點功夫,啥時候露餡的?”他不耐煩地說道:“不長眼睛的家夥,大中午正忙著呢!沒空和你亂扯,滾回家吃飯去吧!”段良一聽立時興奮起來這話裏有話啊!現在沒空,那有空了呢?他忙問:“那您什麼時候有空?”
老漢不屑地上下打量段良一遍隨口道:“晚上吧!”
“良良,有什麼喜事,看你樂的嘴也合不攏。”爸爸筷子輕敲下碗,叮,聲脆響把段良從YY中驚醒。“哦,吃飯,吃飯!”段良想到今晚就能學別厲害的功夫禁不住就要偷偷笑幾聲。
爸爸見狀還欲問,媽媽輕輕拉拉他袖口“孩子自己的事情,不願意說就罷了,何必強求?”爸爸想想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姐,你知道嗎?我找了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人作師傅,他今天答應教我功夫!”害怕父母擔心段良沒有告訴父母,可有同齡人分享他中的暢快段良還是非常願意的。“那個人很厲害的!水泥牆夠結實吧!他一腳能踹個大洞!”誰都能感受到段良的得意。黎鳶讚同地點頭,她略一猶豫象媽媽那般伸手輕拍段良腦袋,並向他豎起大拇指。段良更不得了了,頭高昂起一副驕傲小公雞模樣,連嘴巴也翹起了。黎鳶嘴角上彎露出溫和的笑容。整個下午段良都在想象,想老漢會教他啥功夫,是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還是九陽真經,嗯,獨孤九劍也不是不可能。老牛對段良想入非非的傻樣早已視而不見,也自動將他歸入那種冥頑不化的行列。教育勸說是絕對沒用的!既然如此那還管什麼,隻能令其自生自滅了。
“段良,今天放學一起去玩怎麼樣?我請客!”吳子喻話還沒說完段良已經一溜煙沒影兒了。“家裏著火啦?”吳子喻沒能請到段良看起來卻是很高興。“廢話少說,你可是說好了要請客的!不許反悔!”沈芸清不依不饒。“好的,我怎麼會反悔呢!”吳子喻狠狠白了眼主動跟來捂著嘴巴偷笑的鐵羽心裏嘀咕著“這人是故意當電燈泡的?”且不說這三人,那段良一放學就急急奔出校園跑到修自行車小灘邊開口還是那句“師傅,你收我為徒吧!”老汗沒有言語指指前麵排隊修車的人。段良隻好閉上嘴巴,老漢上午說了有空可能會教他,現在他沒空一切自然就免談了。段良把自行車推至一旁就那麼站在老漢旁邊,還別說,單是他那認真觀察老漢工作的樣子還真象是修自行車的小夥計。段良看了半天,很是無趣,他還以為老漢真如電視裏武林高手一般,一言一行暗合天道,還想著從老漢動作中悟出一套絕世奇功,可依事實看這是不可能的,老漢動作一般根本沒啥特殊的地方。天色慢慢昏暗,段良因為預先和家裏打過招呼也不怕父母擔心,他一動不動站那兒至少有一個小時了,剛開始還是挺高興挺嚴肅的,站著站著就維持不下去了,腳酸腿麻要多難受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