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那個白衣女人,仍是不動聲色地淡淡笑著,雲淡風輕。賈杜康拉過陳謂:“我都累死了,想吃頓飽飯,睡個好覺,讓她們都回自己的房間去,我應該怎麼跟她們說?”他突然謹慎起來,生怕行差踏錯,細枝末節都要向陳謂請教。
陳謂低聲道:“爺就說:都回各自的院落,沒有傳召,不得踏進懷柔苑。”
賈杜康掃了一眼眾位女子,又問:“那這些妃子裏,有沒有可信的,把我失憶的事情告訴她?”他難得考慮事情周全一次。在諾大的太子府,我們連傭人都不知道該怎麼使喚,必須要有一個可信的人給我做向導。陳謂隻是保鏢,我們還需要一個保姆。
“竹妃可信。”陳謂掃了一眼太子的眾位小老婆。向賈杜康建議道。
賈杜康麵對眾位佳麗,聲音平和卻不帶一絲可以質疑:“眾人都回自己的院落,沒有傳召,不得踏進懷柔苑一步。竹妃留下。告退吧。”我輕笑,還有那麼點樣子。幸好他沒有說跪安吧,那好像是清朝的皇家用語。
這幾年耳目盡受清朝電視劇的蹂躪,能保持這樣清新的大腦,不簡單滴。
眾佳麗繡鞋初挪,婀娜而行,沒有敢撒嬌要求跟竹妃一起留下。看來這個台子平時訓練跟妃子跟訓練屬下一樣嚴酷。那個最漂亮、最有氣質的就是竹妃。
太子府邸之大,欲窮極目。宮廷院落,亭台樓閣,其諸宮相連,綿延數十裏,極盡奢華。那個懷柔苑是太子的寢宮加書房,房舍頗多。整個太**,就是將來皇宮的濃縮版。
當賈杜康虛構自己被人推下山崖,摔壞了腦子,失去了記憶的時候,竹妃隻是麵含微笑地聽著,當賈杜康說是我救了他,才使他免於被野獸吃掉的時候,竹妃隻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她都沒有質疑為什麼我會在穀底,隻是不驚訝,也不故作悲傷,淡淡的說道:“以後,妾會常伴也左右,伴爺記起舊事。”這樣冷靜的處世態度和周全的言語措辭,這個女人,不簡單。我暗中欽佩不已。
在竹妃的介紹下,我和賈杜康對整個太子府,甚至整個京都的政治結構,經濟結構有了初步的了解。她深言淺解,我們理解不費心力,我不得不承認,她還是一個優秀的教育者。
她甚至知道京都各級官員的姓名、年齡、性格和愛好。我詫異,不是**不可以幹政麼?她笑道:“平時爺的本章太多,整夜都忙不完,我會在一旁輔助,這些都是爺告訴我的。”
國主為了鍛煉太子,一些無關他地位的事情都交給太子打理,所以太子每天收到的本章並不比國主少。國主還有別的大臣幫助處理,而太子必須親力親為。太子也是人,肯定忙不完,需要別人從旁輔助。沒想到這麼重大的工作竟然交給一個女流之輩。她的寵愛可見一斑了。
原來她不僅僅是小妾,還是高級秘書。
隻是古代的王爺們不是有很多的門客麼?怎麼太子府好像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