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市推選市長布建義牢中獻奸。
經過一年多的化療,布江又複活過來了,他頭發掉光後又重長出來,就像他的銳氣和狂飆掉了又長出來。羅馬城一些恨不得他早死的人歎氣擂拳!他在上海治療期間,羅馬城被他欺過的人就放膽起來了,比如羅馬汽車運輸公司那些被他拍掉飯碗的人就出來和那些他雇傭的人鬧,一些本來是羅馬運輸公司的老員工,自己買了小巴士或的士跑,在這一年中就敢和布江公司搶客源,為了個人利益和布江公司的人大打出手,修整得布江公司的員工不敢再放肆,一段時間弄得羅馬市公安局治安案件劇增。
布江回來啦!回來後的布江深深感歎自己活著的重要性。他重振公司,社會上一些狼牙狽齒又來圍著布江轉,江芬公司又恢複了原來的麵貌。羅馬城一些小本生意跟江芬公司有擦邊的人又苦歎了。
這年剛好羅馬市人大要換屆,人大換屆就意味著市政府新一屆領導班子的建立。這年春天,市委書記調任到其他地方去了,原羅馬市市長江各金升任市委書記,羅馬市市長的職位就空缺出來,羅馬市人大就做推選市長的準備。
省裏一個領導舉薦了布石榮為羅馬市市長人選。羅馬市第十一屆人大常委會第五十次會議決定接受江各金辭去羅馬市人民政府市長職務的請求,決定布石榮代理羅馬市人民政府市長職務,報下一屆羅馬市人民代表大會備案,待羅馬市第十二屆人大召開後選舉決定。消息在羅馬城一傳開,布江坐不住了,布江自歎說:“幸虧我大難不死,要不然羅馬變成呆子的天下了。”
布江去找羅馬市委書記江各金商討要如何對付布石榮。
江各金說:“這是省裏的決定,我真是拿他沒辦法,現在雖然我當書記了,但他是市長,級別是一樣的,我能做的隻是想盡辦法控製一些權力。”
“你就那麼笨,你不會給省裏說,布石榮不配合你的工作,作風不好,建議給弄掉。”布江說。
“這個可不能這樣子,弄不好會引火燒身的,他省裏有人啊。”江各金心想自己才提起來,可不要得罪了哪方土地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再說布石榮才提起來,諒他也不敢不配合自己的工作。
“我就不信我沒辦法弄倒一個書呆子。”布江氣說。
“不要做那無為的事了,我這邊幫你把他殺殺威風,讓他在羅馬也就沒什麼市場,就不會損害你什麼利益的,你要知道現在我是市委書記。”江各金說。
“可是這小子有一天時間在台上,我心裏就一天不涼快。”
“何必呢,他又沒有妨礙你什麼,等妨礙到你了才和他計較還來得及。”
“你不知道,我恨死這個人了!”布江當然不敢說老婆被布石榮摳去咽不下這口氣,江各金也是老禿驢,自然也不會掀布江的臭頭帽。
江各金心裏是想,要是你布江能掀倒布石榮,於我無什麼大障礙,但叫我為你布江出扛方塊石的力拿政治命運開玩笑才扳倒布石榮,我才不會這麼做。於是想了想說:“現在布石榮不還是代理市長嗎!還要等下屆人大會召開才選舉嗎?你如果有辦法讓人大飛票,把他弄落選了,就是你的本事,我是沒這個本事。”
“唉!那你和人大說說啊,你是書記。”布江說。
“這個你要自己去找人大說,人大主任和我不肝膽,你自己不也是政協副主席嗎,你自己去發動,如果發動得起來,那當然布石榮就沒戲了。”
布江恨不得布石榮馬上就落選,因此布江馬上行動,去遊說一些人大代表,但“五百人護官,五百人護賊”,遊說歸遊說,有的人大代表表麵上答應,實際上不一定那樣做,隻有幾個靠布江生炊煙的人拍胸脯發誓按布江的指示做,有的人大代表很清高,才不屁你布江,你布江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
布江去活動,布呆子已有所知。布石榮想,布江不是害怕他手上有“資料”嗎,怎麼還這麼狂?布石榮等布建興回羅馬城時,便去和他設計。
布建興說:“按理說,布江大難不死應該要有所收斂了,他還這樣子,看來,你還是他的眼中釘哪。當時我勸你,既然省裏有人要幫你,當時你就應該提出你是羅馬人在本地區工作不好開展,叫人家幫你弄到外地去,回避走人,你偏不信。唉!我當年還不是為了你,我就能伸能屈,惹不起我們躲得起,說實在的,在外地省事多了,人家還得尊尊敬敬,在羅馬城春蠶蜘蛛競先吐絲相纏相縛,雜亂無章。”
“我就咽不下這口氣,自古邪不壓正!我就不信歹人能歹出天下。他土蔥餅狗娘生的,說實在要說我摳他的老婆,這話倒過來說還差不多。我都清楚了,芬芬有說過,當年土蔥餅這王八蛋把她強了逼她一起出走,土蔥餅為了詐到起家的本錢,竟然讓芬芬下水去……現在他還有什麼說的?他媽的!如果他不要芬芬我要,操土蔥餅他媽的!他怕芬芬和他離婚了會要走他的一半家產,他外頭還養了姘子。現在芬芬不接我的電話,我也沒和她聯係了,我理解芬芬,她是對土蔥餅心存善,知道土蔥餅要死了,克製自己的感情不和我聯係。”布石榮平時不愛說話,原來這呆子一肚精氣,他對林玉芬的感情確實太深了。
這些事布建興平時也猜得三分了,布石榮這樣說,他也是很同情的,但一時也不知要怎麼辦。但他想組織上的決定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差錯,以前羅馬城“飛票”的事是有發生過,但也不至於把原本的“對象”弄落選了,布江可能是造造聲勢,放刁人而已吧!可是布石榮已掌握他外省詐騙的資料,他應該不會再和布石榮過不去了嗎。就問:“小榮你手頭上不是有他在外省詐酒的資料嗎?”
“翁曉暉給的,我上次不是給你說過了,翁曉暉酒後說那份東西是他造假玩的。”布石榮說。
“不對啊,布江當時能被你嚇住,說明肯定有這些事實。至於翁曉暉這小子不可靠,這個人我早給你說要注意,現在你要向翁曉暉打探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我昨天打電話給翁曉暉了,他說他沒說過什麼醉話,他不知道。我問,你那材料到底是真是假,他假惺惺說,什麼材料,我不知道。我說你以前給的那份啊,他說我從沒給過你什麼材料,裝糊塗了,我再打他的電話他不接了。但這份‘材料’確實是假的,以前芬芬有看過。”
布建興“啊”了一聲說:“看來你還是要小心啊!這段時間對人大那些人要好一點,沒事不要擺什麼架子,虛心向人大那些人彙報彙報你一段時間的工作,最好一個星期去一次,特別是那些老同誌你要尊重人家。在羅馬萬一真的選不上了,要想辦法找省裏頭那人幫幫忙,挪到別處去,不要灰心喪氣。”
布石榮和布建興坐到深夜,建興問石榮要不要喝一杯,石榮說關鍵時期不喝酒,布建興翹起拇指說,進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