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看看。”或許這就是他的轉機,也是他等了數年的機會。
“這個給你,但是雲絕必須離開,你們之間的爭鬥與我們無關,也與喬家無關,不管將來怎樣我們都會置身事外。”
“你想拿這個做保命符?”
“難道不夠嗎?”挑眉,她伸出一隻手按住想要阻止的楚雲絕,揚聲問到。
看著那塊在喬凝心手上搖晃的令牌,男子終是點點頭,沉聲說到,“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本王也不再強人所難。”
“從今以後,這世上沒有什麼楚雲絕,他跟皇宮更沒有半點關係,我喬凝心和喬家也不受任何人鉗製,我想賢王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再次點頭,男子嘴角微動,“自然是明白。”
“口說無憑。”
“難道你還要我立字據?”有些慍怒,他隨即沉聲開口。
嗬嗬輕笑,喬凝心玩味的看著這個平日裏費心掩藏心思的男子,殷紅的嘴唇一張一合,“自是不必,民婦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
冷哼一聲,男子淩厲的雙眼掃過她的麵容,一時間竟有些恍惚起來。這個時候這女子竟然還有心思說這樣的話,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一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相信一個十六七歲的千金小姐會有這般敏銳的察覺力和頭腦,行事作風更是果斷無比,就連他都自歎不如。
“我能將此令牌放心的交給王爺,自然也是有十成把握的,這塊令牌此時確實是個寶貝,但我也能將它變成廢鐵,試問我還有何可擔心的。”捏了捏楚雲絕的手掌,她笑得那般輕鬆,好似是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一般。
手中攥著喬家的命脈,她卻能泰若自然,這份氣度又怎是常人能所及的。
不自在的輕笑兩聲,賢王伸出寬厚的手掌,一口應下,“成交。”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即刻就會出發,賢王也請回吧!”鬆開手中的令牌,喬凝心拉著楚雲絕站了起來,“我們就不遠送了,賢王保重。”
對喬家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周詳的安排,也與爹達成了共識,這一切不過都是早已準備好的而已。有些東西是無法全部帶走的,不如就留下來做個籌碼,這樣一舉兩得的事情又何樂不為。
這一次,她會做得幹淨利落,不給那人任何的機會。
“走之前,我還想提醒你們一句,南楚在宣威屯兵也未必能幫得到你們,搞不好卻會適得其反,其後果也不堪設想。”這對他來說也是較大的威脅,不得不防。
“多謝提醒。”對此事,她不想在此多說什麼。
看著心意已決的兩人,他終是輕歎一聲,點頭說到,“你們也保重。”轉身,他與兩人同時離開涼亭,大步走出了花園。
大門外,三輛馬車早已準備好,待三人跨出門外,喬凝心伸手將厚重的大門緩緩關上,隨著吱嘎的聲音響起,這裏的一切也就此結束,全都被關進了這道高大的門內。大鎖哢嚓落下,看了看這熟悉的地方,她終是轉身,挽著楚雲絕便下了階梯。
賢王的馬車停在很遠的地方,此刻他站在大門下,看著準備出發的眾人,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看來喬凝心他們是早已下定決心非走不可了,自己也沒有再能挽留的機會。
上前兩步,他本想與他們道別,卻不想喬凝心與楚雲絕就這樣大喇喇的上了車,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離去。馬蹄聲響起,伴著車夫揮鞭輕喝之聲漸漸遠去,隻留下漸行漸遠的幾道影子。
直立於門下,看著走遠的馬車,男子輕輕摩挲著藏於袖間的令牌,緩緩開口到,“竟然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