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聚攏眉心,楚雲絕淡淡的問到,“那弦月他......”一時間,他卻不知該問什麼是好了。

“你別擔心,弦月現在是南楚的皇帝,又有朝堂老臣護著,段峭也不會讓他有事的。”更何況,連段如風都甘願稱臣了,他就更沒有什麼好忌憚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於弦月做皇帝一事,他始終心懷芥蒂。

“我知道。”緩緩低下頭,喬凝心垂下眼簾,心中有事卻不想此事告訴他,對於弦月她也隻能感到愧疚,“一切由你做決定吧!”

如若楚雲絕要去南楚,她也不會攔著。

“罷了!”一聲喟歎,楚雲絕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一切由他自己做主吧!”

有些事情,即便他心有餘,卻力不足。於弦月他是有愧疚,不過卻無力改變,人生多有無奈之處,他自然也避不開。

“是啊!”低著頭,喬凝心底氣不足,畢竟許多事情她還未告訴他,“還是得他自己做主,即便選擇錯誤,也是他人生。”

前生二十餘年,她看的是生死沉浮,強者坐大,嚐盡苦楚卻依舊不會低頭,在她的字典裏永遠找不到退縮二字。今生不過數月,她卻體會到人生更多的感情,有狠有恨,還有愛。如若不然,她此時又怎會選擇離開,就這樣灰溜溜的走掉。

“此次離去,倒是像逃難一般,還真是有些狼狽。”丟了爹半生的心血,帶著楚家僅餘的幾人,就這樣匆忙的離開,實在是有些不甘。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她抿唇暗道,若不是肚中的寶貝,或許她也不會輕易鬆手。

釋然一笑,楚雲絕將手覆在了她纖細的小手上,輕輕撫摸著肚中還未成形的孩子,柔聲說到,“何來的狼狽一說,我們不是很愜意嗎?既然沒什麼好留念的,為何不放開束縛。”

“是啊,放開就好。”拿得起放得下一向都是她的優點,如今倒是讓楚雲絕全部學去了。她輕笑兩聲,將腦袋往楚雲絕肩上一搭,“再往前二十裏有一處宅子,今晚我們就住在那裏,明日再趕路。”

****************

國宴過後,群臣都已離開皇宮,偌大的正殿也漸漸安靜下來。宮女太監們正忙著收拾東西,一身龍袍的男子緩緩走到殿中,看著一臉焦慮不安的段璃梳,冷冷一笑,“皇後在想什麼?你的臉色為何看起來很不好!”

抬頭看了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段璃梳咽了咽口水,低聲回到,“沒事,讓皇上擔心了,臣妾惶恐。”

不知是何時,她與眼前這個男子已經變得生疏了,就連言語間也是那麼淡漠,說任何話之前她都要斟酌再三,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親密。

“皇後似是有些不舒服?今日的宴席不合你胃口嗎?”挑眉,男子伸出手將她放在腰前的素手拉起,感覺到她的隱隱不安,卻抓緊那雙素白的小手,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