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牽動著有些僵硬的嘴角,楚雲絕伸手將她摟住,輕聲說到,“哪有這回事,你的小腦袋瓜裏總是裝些亂七八糟的。”
“你才亂七八糟的。”調笑著,喬凝心依舊雲淡風輕一般,絲毫不為剛才的事情感到惋惜,為了不讓楚雲絕擔心,她隨後說到,“其實那塊牌子也沒多大用處,爹和大哥都已經離開京都了。”
點點頭,楚雲絕輕聲說到,“我知道你不會拿大哥和嶽丈大人的安危開玩笑,可是這樣一來喬家就徹底毀了。”喬家世代為商,到了這一代更是斂財無數,成了整個景龍乃至整個朔洲大陸數一數二的富商,如今卻因為他而惹上麻煩,以至連護命令牌都拿來拱手相讓,他又怎麼能心安!
看著他自責的神情,喬凝心隻好低聲說到,“其實,我並不是將爹的心血拱手讓人,而是早就有了安排。你放心,我怎麼可能讓爹半輩子的心血就這麼毀了,喬家大部分資金已經轉移了,剩下的隻是那些帶不走的,為了掩人耳目這些也必須留在這裏。隻不過......這塊令牌原本不是打算給他的,恰好今日他找上門來,我就順水推舟了,這對他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雖說賢王是個內斂沉穩的人,但到了此時也未必還能沉得住氣,不然又怎會冒險來到楚家呢!這一次,那令牌或許能幫到他,但又極有可能會變成催命符,一切就看他如何處理了。雖說送出了令牌,他們也未必就能安全離開,這也正是喬凝心所擔心的。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都讓喬凝心一個人去操心,他倒有幾分無力感,心中也愧疚不已。
“我本想從柳如煙墓地回來後就告訴你,卻不想賢王偏偏趕在這個時候過來。”抬頭看了看楚雲絕的眼神,喬凝心輕聲問到,“你不怪我嗎?”
賢王如今跟楚雲絕也算是同父異母,她這樣做確實太小人了,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
輕笑兩聲,楚雲絕緊了緊摟住她的手柔聲說到,“我為何要怪你?他既然想要扳回局麵,那你也算是幫了他一把,任何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夠阻止的,既然他有心這樣做,我也無話可說。”
朝堂,皇室,這些東西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真的?”睜大了雙眼,喬凝心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楚雲絕對皇位無意,但卻沒想到他能如此坦然,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然娘子以為呢?”薄唇輕抿,楚雲絕圈緊了懷中的妻子,“隻要爹和大哥沒事,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不必再提此事。”
“好啊!”求之不得。
“我已經安排了人馬一路為我們換車,掩人耳目,這次我們出了景龍就不再回來了。”
“出了景龍後我們要去哪裏?南楚嗎?”
嘿嘿輕笑,喬凝心搖搖頭,“不是,我們去......你就別問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