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一直告誡她,最是無情帝王家,此話確實不假。就連親生父皇都能謀害,這樣的人還有何事做不出來,那麼她自己此時又是多麼的可悲!
牽動嘴角冷冷一笑,她無奈的垂下眼眸,不想回答。
“朕在問你話!”
“……”
緊握拳頭,景睿冷眼看著床前沉默的女子,終是沒了耐性,“或許是朕對你太好,你連自己是何身份都分不清了吧!你進宮那麼久,朕連寵妃都沒有納一個,難道你還不滿意?”
“臣妾不是不滿意,臣妾……”頓了頓,她依舊說不出口,既不敢也不願。
“哼!”冷哼一聲,景睿冷笑出聲,“既然皇後執意如此,那朕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說罷,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卻並未離開鳳翎宮,而是吩咐太監將舞姬帶至鳳翎宮來。
誰也不知道皇上發的是哪門子瘋,卻沒人敢質疑半句,一群舞姬很快穿著暴露的衣服趕到鳳翎宮,悠揚歡快的曲調響起,豐胸細腰的女子翩翩起舞,原本寧靜的鳳翎宮頓時熱鬧起來,歌舞升平好不快活。
一曲舞罷,太監將酒水端了上來,景睿揮退了他自斟自飲,目光卻時不時落在那倚在門邊的女子身上,目光冷厲神色不滿。醇香的美酒一杯接著一杯灌下,眼前的女子跳了些什麼他也沒在意,那站在門下的女子始終沒走出來,他的心情越發的煩悶,執壺的手緊緊握住,像是要將那酒壺捏碎一般。
之所以至今沒有納妃,那是因為他不想跟那個將他生出來的男人一樣,不想徘徊在過多的女人中間朝秦暮楚。當初他的母妃就是無法在那樣的環境下生存,最終鬱鬱而終,他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恨,恨那個男人的薄情寡義,恨他偏袒不公,恨他明明不能給母妃承諾卻又要毀掉她一生的幸福,最後還讓母妃不得好死,他更恨他連半天的父愛都沒有給予過他。
自他記事起,他的恨便開始在心底蔓延,隨他的成長而成長。他也曾發過誓,將來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可是今日,心底的怒氣已經掩去了往日的理智,猛灌了兩口酒,他冷冷的剜了一眼那站在門下的女子,長臂一伸便將湊得較近的一個舞姬拉到了身前,“來,陪朕喝酒。”
“賤婢不敢。”有些哆嗦,懷中的舞姬似是沒想到皇上會將她拉過來,更不敢貿然挑逗這英俊不凡的皇上,畢竟這裏可是皇後的寢宮。
“朕叫你喝你就喝!”極不耐煩的將酒給懷中的女子灌下,景睿隨即丟掉酒杯,俯身便吻住了那妖嬈魅人的雙唇,用力的吻了下去。
其餘的舞姬也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了,足足楞了片刻才回神,一個個低著頭繼續跳舞,心思卻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平靜。唯有站在門下的女子,緊緊抓著門邊,銀牙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眼框已紅。
本以為自己現在除了怕他便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可為何看到這一幕心卻還是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