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醫院不是五點多就下班了嗎?”林吉吉戳了戳一邊的鄭易則問道。

“正常情況下是啦,不過也說不準有什麼突發事件。像上次忽然送進來一批食物中毒就是嘛。”

“沒關係,”嘉禕放下手裏的電話,“他可能在路上了吧,聽不到電話。我們先吃好啦。”

那個被留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那麼多次。可主人卻始終還沒有回來。

:我問佛:如果遇到了可以愛的人。卻又怕不能把握該怎麼辦。佛曰:留人間多少愛。迎浮世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是劫還是緣。——倉央嘉措 54

‖究竟是該如何告別過去,割斷一切,真正去遇見新的天地。‖

七點半,曾柝終於匆匆趕來。

“你慢死了。”鄭易則誇張的抱怨著。

“臨時有個病人……”

“好了知道了啦,我都跟他們解釋過了,”鄭易則忙打斷道:“喂,坐啊。”

嘉禕卻依舊笑嘻嘻的,開口便是:“餓吧?”其餘的,居然一句不問。既然來了那就好,隻擔心你路上是不是遇上什麼了。

曾柝有些意外,因為來的路上仔細地想了究竟要如何解釋自己的遲到。坐到他旁邊的位置後,象征性地伸手在嘉禕的腦袋上摸了摸,帶著些抱歉的意味。

吃完飯後,男人居然難得地提出,讓嘉禕今晚去他那。

雖然是用冷冰冰的口氣,可剖開本質卻還是一種邀請。 ……

古典的白色獅腳浴缸很寬敞,曾柝坐著將他拉上來。

麵對麵的姿勢讓人羞赧。本來隻是單純的洗澡而已,可今天的曾柝卻出奇的熱情。

勾著小拆的脖子,嘉禕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引導著下麵,試圖接納那個就頂在入口處的欲-望。

理智尚且殘存時,嘉禕推搡著今天出格的男人,“小拆,等、等等……套子……”知道他大多時候都會用,或許是性格問題,這一點很少需要提醒。

“不喜歡我射在你裏麵麼。”熱氣騰騰的浴室中,本就被情-欲折騰的渾身發燙的人在聽到戀人這樣的一句話後,更是幾欲窒息。

被流動的水流包圍,經過耐心擴張的穴-口不再艱難。

後麵被曾柝一寸一寸緩慢地進入,腰也被他的手臂攬著,是真正的情侶之間才有的親昵。還沒有到底的時候,耳朵就全紅了。

隨即,嘉禕就感到有手指來到了將兩人連在一起的地方,按揉摩擦著。男人的左手有些霸道地扣著他的下巴,嘴唇在自己因為熱而變得幹燥的下唇上慢慢地摩挲。

分明已經順暢的進入了,男人卻依舊按兵不動。嘉禕被他吻地急躁起來,試圖自己扭動下身解決無法發泄的欲-望。

“難受?”明明知道他難耐的感受,卻還用手指刺激著嘉禕即將要爆發的敏-感的分-身。

“啊啊……你、小拆……你動一下……快點……”被故意折磨著的時候,頭腦卻還有著某種意識:今天的小拆好奇怪……

曾柝看著一臉通紅的嘉禕,扣著他開始猛地向上頂弄。肆意的呻-吟很快就在浴室裏響起來。

在高溫的浴室裏,情-欲與水汽一樣,迅速膨脹著。

最後,嘉禕顫抖著射了出來,刺激著男人還埋在裏麵的欲-望。曾柝狠狠地抽-插了兩下,將性-器埋地更深之後射-精。腺體再次被摩擦到,嘉禕閉著眼悶哼,整個人無力地掛在曾柝的肩上。 熱情似火。

今天,居然特別猛。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高-潮。

在曾柝將欲-望抽出來之後,嘉禕都能感到有東西從自己身體裏流出來。彼此的體液混雜在水流中,帶著些粘稠的觸感。

“小拆……”說起話來才發現,居然嗓子都有些啞了,“你怎麼了?”

望著曾柝那張看不出心事的臉,嘉禕蹭上去,像隻乖順的貓:“今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可以講給我嗎?”

曾柝發愣的呆了片刻,隨即抱著嘉禕,“沒有。想要你而已。”

靠在他肩頭的臉因為不好意思而紅著,笑著緊緊把小拆抱住。

男人向來喜耍小聰明。

他們知道那些不該說的,再被問及被懷疑之前,是絕對不要說出口自尋煩惱的,而他們往往自以為是地為這樣的想法冠上了“為了不讓對方擔心”的美名。

他也不過隻是個普通的男人而已。普通男人會有的毛病,他一樣也不落下。

那個因為割腕而送去醫院急救的男人正是那個人,他沒有告訴嘉禕。而再次與他見麵的事也隻字未提。

隻是心裏一旦埋下了這樣愧疚的種子,麵對眼前這個深愛自己的人時,就忍不住的想要竭盡一切地去補償,哪怕隻是多一個擁抱、多一次親吻。是歉疚,亦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