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滿身疲憊的曾柝站在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加班加班,在急診室待久了,被那種忙碌搞到頭大。一天忙下來,在脫下白大褂的瞬間,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快一點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坐在床頭和那個人說說話。就算不說什麼,坐在一起一頭看看肥皂劇也是好的。

門鈴響了好久,可還是沒有人回應。

去哪了……?

曾柝懶懶散散摸出鑰匙,打開門之後迎接他的,並不是預料中的那張溫暖笑臉,反而是一片漆黑。

打開門口過道上的燈,曾柝扯鬆了領帶。

確定那人不在家的時候,疑惑蓋過了全身的疲累。

仰頭閉眼靠在沙發上,耳邊電話的撥號音響了一陣子後,就被那頭接起來,“你到家啦?”

“你在哪?”

“喔,我和朋友在外麵呢。晚飯的時候給你發了短信,沒有看嗎?”

曾柝睜開眼,拿起手機,並沒有任何一條未讀短信。疲勞讓心情變得糟糕起來,“你和誰在一起?”

大概是嗅到了男人格外不客氣的語氣,那頭愣了愣,開口道:“你不認識啦,回來給你說吧,我很快就回去啦。”

重新閉上的眼睛沒有睜開,可眉毛卻微微擰了起來,“很快是多久?”

“……誒呀就是很快嘛,我先掛了,回家再說吧。”

他和誰在一起,在哪裏,做什麼,居然都不知道。曾柝頓時失去了耐心,直截了當扣上了電話。

心情煩躁的時候就希望那家夥在身邊,從前似乎沒有這樣依賴過一個人。

曾柝在熱氣騰騰的浴室裏,任由水流打在自己的肩背上。氤氳的熱氣間,想到那個人有時耍無賴拉住自己“小拆,小拆”地喊;想到他剝開香香的栗子送到自己的嘴邊,一臉的笑……

……

(此處被迫河蟹141字)

……

狠狠幾下之後,終於在自己的手裏釋放。

曾柝喘了兩下,看著那些罪惡的痕跡被水流一點一點地衝走。

居然,生活裏已經充滿了他的影子。寂寞的時候想他,不寂寞的時候也想他。淪陷的人,不應該是那個嚷嚷著“隻要每個金曜日能見麵就很滿足了”的家夥嗎?

曾柝關掉水,擦了擦剛洗的頭發,甩了甩腦袋。

一定是今天太累,才會想那麼多有的沒的。

徹底清理好浴室的時候,已經臨近十一點。

他披著浴袍坐到床上,就這床頭的壁燈翻起了雜誌。沒過多久,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那人換了鞋就徑直向臥室來了,腦袋從打開的門縫裏露出來:“小拆。”

曾柝放下手上看了半天還在第49頁的雜誌,“嗯”了一聲。

那人笑嘻嘻地走進來,“等我了啊?對不起回來晚了。”

潔癖的男人鼻子靈敏地不像話,“喝酒了?”

“啊嗯,”嘉禕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隻喝了一點點而已,我先去洗澡!”

“快點。”

嘉禕從衣櫃裏拿了換洗的衣服,“嗯”了一聲,便鑽進浴室。

對於曾柝的話,他一向都是尊奉為聖旨似的。

速度果真很快,十分鍾迅速解決。

男人還一臉悠閑靠在床頭,隻不過手邊的雜誌仍舊停在49頁。

“你今天和誰吃的飯?”

“喔,客戶嘛,其實也算是朋友,”嘉禕泥鰍似的鑽進薄被裏,“記得我和你說的,語言學校講座的那個訂單嗎?來的負責人是James,就是我當初在加拿大念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朋友。真的是很巧啊。”

“下午你不就和他在一起麼?”

“嗯是啊,那是談公事嘛。他問我晚上有沒有時間,吃個飯敘敘舊。反正你也不回家吃飯嘛。”

看曾柝沒什麼表情,嘉禕就繼續說道:“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剛到家嗎?今天累不累?”

“嗯,”曾柝放下雜誌,抬手關上燈,“睡覺。”

感覺身邊的人靠了過來,伸手進自己單薄的睡衣裏撫摸,便下意識抱住了,唇舌相接的時候嘀咕著:“……不是說睡了嘛。”

曾柝隻顧閉著眼吻他,“不是就在‘睡’麼。”

胸口的突起被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嘉禕敏感地弓起身子,鼻息間的喘息聲掩藏不住。關鍵部位被故意忽略的感覺總是叫人不好受,直到小拆從身邊的位置完全挪動到自己上方,嘉禕才忍不住開口:“……小拆,摸那裏……”

……

(此處被迫河蟹151字)

……

“下次還晚回家伐?”

嘉禕從來不知道,冰冷的男人居然格外在意今天的事,他隻好緊緊抱著小拆,“不會了……下次一定打給你……”

懂得學乖,才給糖吃。膨脹的性-器被握住的那一刻,嗓間舒爽地哼了哼。

做足了前戲,被插-入之後便很快就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