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抬頭瞪了我一眼,拖長了聲音撒嬌道:“姐姐——,原來你還記得我啊。既然良心發現還不快弄?都痛死我了!”
“好好好。”我連聲答應,摸了摸她被崴到紅腫的腳踝,再稍微按了按,皮下能聽到輕微的撚發音,不意外聽到妹妹連聲叫痛。還好,經過觀察和手摸,骨頭位置都很正常,隻是軟組織挫傷扭到而已,直接使用治療術消腫就好了。
我微微闔目,靜下心,將手輕輕搭在傷處。隨著靈力發動,愈合的乳白色光芒一點一點潤入傷處之中:靈力每消耗掉一部分,那傷處便跟著好上一分;過了一會,感覺靈力已經將整個傷處完全充滿,收回手。這次不管手指怎麼在紅腫處揉搓、按壓都沒事了,便結束治療。
“也,不疼了。”妹妹動動腳,看到又能動也不疼了,但還是不太滿意的樣子,嘴巴也扁扁的,“不過,姐姐,你不是說已經處理好了麼?怎麼外觀看起來還是這麼又紅又腫啊?看起來怪可怕的,雖然不痛了,可是腫這麼大塊似乎行動不太方便啊。”
我笑著拍了下她的頭:“笨!恢複外觀還要我多支付靈力啊,你這裏難看就難看這吧,回去之後你才好留著這個裝傷員博取同情麼?如果手邊有拍照裝置的話最好拍下來做個證,免得傷一會而消了,證據就沒了。留著它說不定還可以等鴉他們回來以後好好敲詐上一把。”
“啊?敲詐?我喜歡。”妹妹一聽到這個詞,立刻高興起來,笑得眼睛都眯起來,象彎彎的月牙兒;看那表情,似乎已經數上了金幣一樣。
看到我和妹妹這麼一唱一搭,休息室裏其餘人默:“。。。。。。”喂,你們兩個不要這麼旁若無人興高采烈地談論敲詐別人的話題好不好,還有小孩呢,會教壞人的。
果然,夕宿就很不意外地開口了:“朝宿,為什麼玉衡姐姐說到敲詐會這麼高興?以前你不是教育過我敲詐是不好的嗎?”休息室裏回蕩著他略帶著天真的聲音。
被這樣抓到很尷尬哎~~~~於是我默,低頭狀,裝鴕鳥。
“恩。。。。。這個嘛。。。。。嗬嗬。。。。。哈哈。。。。。”朝宿也默了一會兒,抓抓腦袋,連忙滿頭大汗地給夕宿解釋,盡管那解釋說的是亂七八糟、前言不搭後語,但總算是勉強糊弄過去了,讓夕宿點了頭。“呼”朝宿略擦擦冷汗,總算有空瞪了我們一眼。
不過有了MONEY和好處做後盾,妹妹的臉皮可比城牆還厚,才不在意這些呢!她這會兒正忙著擺POSS,好在第一時間引人同情:
把看起來紅腫可怕的傷腳亮出來,讓人一眼便能注意到,企圖引起一會兒後進來的某人的同情心。然後輕靠在沙發上,做出可憐兮兮、柔弱不堪的形象;而另一邊則以著盯肥羊的眼神,充滿感情、熱切地看向一會兒鴉和藍學長即將進來的休息室大門。
看到這樣的妹妹,我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挪,再挪挪,最後還是頂不住,悄悄溜到翎身邊挺直背坐好,作出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雖然敲詐這個主意是我提醒妹妹的,但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我自己還是很純潔無暇滴,絕對和這個這麼敗壞形象的家夥不是一國人。
“嗬嗬。”翎向後靠躺在沙發上,慵懶閑散地用手拍了拍我的背,喉嚨裏發出低沉的笑聲,“現在知道撇清做好人了?早幹什麼去了?盡出餿主意,難怪你們兩個一個是有些自以為是的小白,另一個是小財迷!”
這話說的。。。。。。真不好聽。在翎拍第一下的時候我便扭扭身子,躲不開,算了,隨他吧,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一下子泄了氣,也塌著身子向後靠在沙發上,目光也很認真地隨著妹妹盯向休息室的大木門。藍學長啊,你們快進來吧,好歹分散下別人的注意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