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你說這一仗我們是贏了麼?”劍宜突然開口,眼眸瞧著聶閣,讓人瞧不出他在想什麼!
贏了麼?納蘭靜在心中輕聲的問自己,突然發現,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問題,自己卻無法回答出來!
“沒有贏!”劍宜抬頭瞧著納蘭靜,“真正的贏家是不需要利用苦肉計的!”劍宜的小臉露出一絲的凶狠!
納蘭靜不由的蹲下身子,目光直視劍宜,“宜兒,姨娘告訴你,一個帝王,手段固然重要,可是民心卻是比任何東西更重要!”
從宮裏頭回來,納蘭靜的心便是有些個沉重,她隻是坐著,不想說任何的話!
秋月從外頭進來,瞧著納蘭靜不知該不該說,良久,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小姐,鍾粹宮裏有太皇太後的細作!”
“我知道,若沒有人做內應,聶閣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進去,表姐的這場戲也沒有辦法掩下去!”納蘭靜點了點頭,至於那內應是誰,怕是韻寧心中早已經有數了!
秋月頓了頓,心中到底是糾結的,還有一個消息,也不知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納蘭靜,“小姐!”秋月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卻是瞧著納蘭靜不由的回頭,帶著幾分的不解瞧著自己,“還有就是,聶夫人得知聶大人出事,已經自盡了!”秋月歎了一口氣,朝廷雖然沒有公布處死聶閣的真正原因,可是處死的詔書已經下了!
納蘭靜原本想端來水杯的手不由的一頓,飄菲雖然算不得聰明,也有許多的虛榮心,可是能守在聶閣身邊五年,這份執著卻也是難得,“讓嫂嫂!”納蘭靜說了一聲,話到一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這人已經出事,再說什麼也已經是枉然!
人生啊,難得糊塗,納蘭靜心中煩躁的很,卻是讓秋月為自己換了男裝,帶著她與流翠從後門離開!
“小姐,您!”秋月瞧著納蘭靜直奔湖邊,有些個話也不知該不該提醒!
納蘭靜擺了擺手,她知道秋月擔心的是什麼,她心中有數,斷不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因為天還亮著,湖邊的人並不多,便是連酒坊裏頭的人也少的很,隻是,卻是瞧著那酒坊的門口站著兩個人,即便是二小出來與他們說什麼,那兩個人也不願意離開!走近了才瞧出,原就是那主仆二人,倒是奴仆,雖說在一旁站著,可這麵上帶著不情不願的很!
“二弟!”聽到有腳步聲,那人微微的抬頭,瞧見納蘭靜他們過來,眼睛一亮,趕緊的走了過來!倒是那旁邊奴仆的神色瞬間難看的緊!
二弟?納蘭靜微微的一愣,對這個稱呼倒是覺得陌生的緊,眉頭不由微微的皺著,恍然間記起,流翠似乎告訴過自己,那天吃醉酒,倒是迷迷糊糊的認了一個兄長!
“二弟,那****走的匆忙,將這束發的簪子落在了船上,原本該親自送到二弟的府上,奈何並不知二弟府邸,為兄也隻好在這裏等著!”那男子一笑,竟然還有幾分不好意思,他半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從袖子中取出了一方幹淨的帕子,打開帕子,雙手將這簪子遞給了納蘭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