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還有些暈眩,嘴唇幹裂,像是缺水過多,而眼睛又有些幹澀,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裏麵跳動,還時不時地感到似針微微紮了一下,帶來了輕微的疼痛。
身體縱是有萬般的不適,此刻也來不及他慢慢感知了,因為師父還在神武殿內等著自己,讓他等急了,挨頓臭罵還是輕的,再重一些說不好就被關禁閉了。劉小川這樣想著,雙腳也已匆匆邁起步伐。
神武殿門外的侍衛整齊地列在階道的兩旁,每個人臉上的神情莊嚴而又凝重,讓這座雄偉的宮殿看起來有多了份威嚴。
大殿的門敞開著,剛一踏進大門就看到了那六根支撐大殿的石柱子,上麵雕刻著盤龍,栩栩如生,它們腳下踩著祥雲,向上仰起頭,咆哮著,似乎是要直衝九霄。
大殿的正堂猶然懸著那柄寒芒森森的大劍,在這大劍之下威然坐著的是師父白尚峰,師娘坐在了他的一旁,而在師娘旁邊坐著的還有一個人,這人身穿絳紅袈裟,腦袋光亮,顯然是個和尚。
當劉小川看到這個和尚時心頭不由得一震,仿佛看到了那位已經去世的老和尚。
四位師兄和小師姐他們五個也在這裏,在靠著師娘的那邊整齊地站成了一排,他們看到劉小川來到時,也沒有和他說話,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好像剛被師父訓斥了一頓。
此刻即使是平時最活潑的白明雪也是一言不發地站在了眾位師兄的末端,竟然如此安靜,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小川惴惴不安地向前走著。
走到中央,劉小川跪了下來,道:“徒兒拜見師父師娘。”他說完話後偷偷地向白明雪看去,隻見她神情沮喪,眼睛紅潤像是剛哭過了一樣。
“誰是你的師父,你這欺師滅祖的東西!”白尚峰突然大聲地道。
劉小川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嚇得夠嗆,連忙道:“師父為何這樣說,不知道徒兒哪裏做錯了?”
“哼,哪裏做錯了?當初我念你可憐,小小年紀沒了父親才讓你拜我為師,你為何欺瞞與我?”白尚峰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嚴厲。
劉小川急的哭了出來,雙眼湧出淚水,小小的臉上又紅又濕,他哽咽地道:“徒兒並未欺瞞師父...”
“那你說,那把紫薇劍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白尚峰的眉毛橫著,怒火中燒。
“那把劍...”劉小川記起了當初老和尚告誡自己的話語,“那把劍是弟子撿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失去了底氣。
白尚峰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好小子,居然還在騙我,你知道你闖出了多大的禍嗎?”說完話後,隻聽得“啪”的一聲,他奮力地拍在了椅子上,硬木做的椅子腿竟然被他震斷了。
“來人呐,把這個小畜生押到後山憶過崖,從今往後任何人不得教授他劍氣功法,以及劍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將他放出,違令者就和他關在一起!”
白尚峰的話音還未落,女兒白明雪此刻便衝了出來,隻見她也雙膝跪地在劉小川的一旁,大聲地哭喊道:“爹爹,求你不要關小川...”
白尚峰連理都沒理自己的女兒,便從外麵叫來了侍衛。
殿外兩個侍衛剛架住劉小川,從一邊突然有人開口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白施主未免過急了些。”
“戒嗔大師有什麼要說的?”白尚峰向身邊的那位和尚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