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寺,空明師伯就是為了尋查這把劍得下落而失去蹤跡的,既然這位小施主得到過這把劍,我想他應該與空明師伯有過一麵之緣。”
“小施主我來問你,那把劍是否是一位老僧給你的,或是說在你得到那把劍時遇到過一位老僧人?”戒嗔轉過身慢步走到劉小川身邊,然後輕輕地彎下了腰問道。
劉小川呆呆地跪在原地,腦子中此時一片空白,突然聽到有人問詢,不由地抬頭看去,隻見身旁站著的是那位和尚。
“僧人?”劉小川猶豫了一下,眼神明顯在回避戒嗔,然後又搖了搖頭道:“沒見到過。”
戒嗔的眼睛明亮,麵色之中又帶著幾分和藹,他看了看劉小川之後,突然眼光一閃,發覺在這個孩子的眼睛中好像有什麼異樣的東西。仔細瞧去,是一條狀如蝌蚪一般的東西隱約地跳動著。
他並沒有將這個秘密公之於眾,而是自己靜靜地觀察了一會兒,思量了一會便站起了身。
時間很短,沒有人在意他的舉動,更沒有人去觀察劉小川的眼睛。
戒嗔站起身後,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該有的總會有的。”
白尚峰並不明白他話語中隱含的意思,反正出家人都是一個模樣,神秘兮兮的,這不能道破,那也不能道破,他不說,就沒有必要去問。
劉小川的胳膊已被架起,他的表情有些呆滯,回想起在竹林的那一刹那,他才回過神來,那把軟劍定是讓那個黑衣老頭奪了去。
“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把他押到憶過崖!”白尚峰向那兩位士兵示意道。
一聽到父親要將小川關到憶過崖,白明雪大聲地哭鬧了起來。“爹爹求你不要這樣對待小川...”淚花翻騰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顯得是那麼可憐。
白尚峰此時似乎已經鐵了心,無論誰勸說都沒有用,任由女兒哭鬧著。
此時,王時軒等四位師兄此刻也同時跪了下來懇求師父繞過劉小川。
白尚峰的態度堅決,隨後大聲地向那領個士兵道:“我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
那兩個士兵此刻又向吳青櫻看去,隻見吳青櫻紅著眼睛,揮了揮手,無力地道:“去吧,去吧...”
那兩個士兵這才架起了劉小川,拖著向殿外走去。
“師父,師娘...”一個十歲孩子的嘶喊聲漸漸消失在了這座雄偉的大殿內。
又過了一會兒,白尚峰向王時軒他們也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把雪兒帶下去吧,再過幾天你們公孫師叔就會帶著她的弟子前來,這次可不許給我丟人了...”他說完話後,突然軟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歎了一口長氣。
戒嗔站了出來,他一手握著法杖,一手施禮,向白尚峰和吳青櫻,道:“白城主,白夫人,貧僧這幾日打擾了,現下我也該走了。”
“請問大師要向哪裏去?”白尚峰問道。
“出家人以普度眾生為己任,定是要雲遊四方了。”戒嗔緩緩地道出,說完後便轉身走開了。
白尚峰沒有再去挽留,待戒嗔走後,這所寬闊的大殿內又剩下了他和自己的妻子。他表情茫然,雙目無神,在他的心中一直回蕩著一句話,“這次我沒有做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