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已經很尷尬了的話,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比殺了她更加可怕啊。
夏羽晨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什麼這個欠扁的哥哥要這樣整她啊!
夏羽賢卻是一臉輕蔑的笑容,“督主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入座,我卻可以。”
“可她不是你的女人!”遙鶴的臉上青筋暴起。
夏羽晨拚命掙紮著想要從夏羽賢懷裏坐起來,可是她越掙紮,那雙手,就箍得越緊。
似乎在故意看著她的笑話,莊主默不作聲。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遙鶴,青筋暴起的遙鶴。
他臉上的刀疤,在這一刻又在臉上清晰起來,完全是殺手的表情。
隻不過,不是一個冷靜的殺手。
“她現在不是我的女人,以後,可就不一定了。”夏羽賢嘴角帶笑,絲毫不顧及遙鶴的失態。
莊主冷眼旁觀,夏羽晨拚命反抗,夏羽賢一邊摟緊夏羽晨,一邊用嘲諷的語氣與遙鶴周旋。
其餘的人,完全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說一句話。
還真是個及其不和諧的組織。
“她是我的女人,現在是,以後也會一直是。”遙鶴稍微冷靜了一下,飛快撲向夏羽賢身邊。
夏羽晨一閉眼,完蛋了完蛋了,這兩個人又要動手的節奏。
哥哥啊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把你可憐的妹妹推到風口浪尖上啊。
你不知道這樣真的很害怕嗎?真的很忐忑啊。
隻是想象中的動手,並沒有發生,夏羽晨睜開眼睛一看。
這才發現,一直沉默的莊主終於站了出來。
一柄長劍抵著遙鶴的脖子,莊主的手中握著劍,冷冷道:“坐下。”
遙鶴絲毫不想退讓,仍舊抬著頭,任憑那劍刃與頸部動脈緊緊貼著。
“莊主,這是屬下與掌旗使之間的恩怨,還希望莊主能夠公正對待。”
他仰著頭,絲毫沒有屈服。
“坐下。今日我來讓你們做個了斷。”莊主依舊沒有抽回手中的劍,冷冷道。
夏羽晨這才發現,她從前以為大哥冷漠,後來發現大哥隻是不善於言辭,而大哥能給的溫暖實在太多。
後來她又覺得遙鶴這隻石頭猴子比較冷,然而石頭猴子雖然冷冷的,可是在這種時刻,還是會站出來能夠為她稍稍出頭,總之稱得上是個真男人,真漢子。
然而,她在此刻,才發現了什麼是真正的冷漠。
這個鬥笠下的莊主,在任何時刻都是這個樣子。這個人似乎真的如冰山一般,他不會與任何人多言。
他有他自己的標準,即使在這種很明顯的情況下,他還能如此從容,拿著劍指著自己組織裏的重要成員。
她毫不猶豫地可以相信,如果遙鶴再上前一步,那把劍會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喉嚨,任憑他的鮮血漸染整個飯桌,莊主的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這才是惡魔!
夏羽晨瞬間覺得脊梁發冷。
這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世界。
遙鶴最終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好,現在,掌旗使,你想怎麼樣?”莊主還站著,誰都看不見他的表情,也無法從他毫無感情色彩的話中聽出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