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夫笑道:“那倒是沒有,隻是為師掛心青兒,有些放心不下罷了。”頓了頓,又道:“你也知道,為師與侯家有些過節,所以隻能以這種方式前來。這麼晚了,沒有打擾你吧。”
嚴青搖頭道:“師父能來,青兒高興還來不及,何來打擾之說。師父請放心,徒兒已經在侯府記了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過了明日便是侯家的藥童了。”
萬大夫滿意道:“如此甚好。”接著看了嚴青一眼問道:“方才我看青兒在窗邊的時候,似乎有些心事,不知可否與我說說?”
嚴青躊躇了一會道:“師父,這些日來。我總有些怪怪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但總是讓我感到有些莫名的緊張,似乎背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
萬大夫皺眉道:“青兒不妨說來聽聽。”
嚴青沉吟了一會道:“青兒才來兩日,便看到過數波江湖人來此,總覺得這個侯府似乎要有大事發生一樣。而且,就在今日,侯府中似乎也來了幾個江湖人。”他沒將翠竹嶺聽到的那一番話說出來。前後都有原因,卻不同。之前,他因懷疑萬大夫,而不敢說。之後,因怕說出了,讓兩位恩師徒生擔心。所以這會,隻能隱射的將他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萬大夫沉吟了一會道:“青兒不要過於擔心,江湖本是如此,風雨隨處可見。哪裏有人,哪裏便不會風平浪靜。而侯家又在江湖中地位匪淺,有點什麼浪花也不為過。”頓了頓又道:“再則說,侯家也不過是個醫術世家,根本無爭霸之意,誰又會將他放在心上呢?恐怕也隻有些宵小之輩,才會不自量力的打侯家注意了。”
聽萬大夫這麼一說,嚴青的懷疑也淺了一點。就算翠竹嶺的那兩人真對侯家有什麼圖謀的話,多半也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萬大夫見嚴青聽的頻頻點頭,又笑道:“當然,若是侯家真有什麼大風大浪的話,青兒還是要以自保為重。”沉吟了片刻後,低聲道:“這樣吧,青兒還是不要做什麼侯家藥童了。免得真的殃及池魚,就麻煩了。就算不拜在魯大師門下,隻要花些時日,為師還是可以給你找個師父的,隻是有些不及魯大師罷了。”
嚴青聽到萬大夫如此為自己考慮,心下感激萬分,怎能就此放棄。一想到許多感覺也隻是懷疑而已,並無真憑實據,便斷然道:“師父方才也說了,侯府曆來如此,定是青兒多慮了。師父放心,無論如何,青兒都會拜在魯大師門下,學的一身本領,不辜負師父與戴先生的期望。”
萬大夫哈哈一笑道:“好,好。男兒就當這樣。一點風浪都經不起的話,將來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
嚴青也十分讚同萬大夫的這句話,當下施了一禮,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道:“對了,師父。今日還有件事,比較奇怪。”
萬大夫目光微微一閃,問道:“何事?”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盞茶內,嚴青將侯藝珠派小玉見他的事說了一遍。
萬大夫聽完後,閉眼沉思了一會後,才道:“青兒說的不錯,她應該不知道我的存在。否則,也不會如此善意。”頓了頓,又道:“不管侯小姐是不是另有所圖,青兒都不可得罪她。說不得,將來還得靠她才可接近魯大師呢。”
嚴青點頭道:“青兒也是這麼想的。不管他們侯府中有如何恩怨,都不管青兒什麼。青兒要得,隻是能拜在魯大師門下而已。”
萬大夫微微點頭,笑道:“青兒所言甚是。”頓了頓又道:“不過,青兒也不要表現的過於不近人情,否則真是得罪了侯府的當權者,就麻煩了。而且,侯小姐在侯府的地位匪淺,若是與她接個善緣的話,於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嚴青沉吟了一會,便施禮道:“師父教訓的是。是徒兒考慮的簡單了。”說著,又重重得施了一禮。
萬大夫微微一點頭,示意莫要多禮,接著從懷中掏出三件東西來。一本書冊,一把匕首,一副皮套。
嚴青看了一眼,不解問道:“這是~?”
萬大夫嘿嘿一笑道:“這些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