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心為何會遠出東海?”張定明的心往下沉,總感到有一種諸事不順地感覺,便不動聲色地問。
“你不知道啊,這個孩子除了喜歡四處遊玩之外,還喜歡研究劇毒,他是聽說東海深處有一種名叫瑤音的花,聽說人如果聞到這種花的花香,將會出現九天玄女在身邊彈奏仙曲一般幻象,甚是神奇,不過凡是聽過仙曲的人,隨後都會大病一場,東海的漁民都說這是人的福份稀薄,聽不了仙曲,聽了之後會折壽,才會如此。李銘心那小子不信邪,非要去找那瑤音花,結果瑤音沒找到,卻找到了偽龍驤刀。”李湖舟解析。
“呸!”張定明那裏相信這些話,認為這是李湖舟的推托之詞,心下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李湖舟說:“李湖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想見老爺子,你就說老爺子不在,我想見李銘心,他就出遊去了,你以為拿著這把垃圾來就能把我忽悠住啦?”
李湖舟嚇了一跳,不明白張定明為何如此大怒,說:“我說的都是實話!”
“李湖舟,我告訴,如果不是我們銀鑲衛一直力保你們名劍山莊,你以為你還能在這裏逍遙自在?你知道朝廷裏有多少人眼紅你們的花紋鋼嗎?兵部的幾個老大天天在叫囂著要你們交出花紋鋼的鍛造工藝,如果不是我時刻在皇上麵前提醒先皇的祖訓,大軍早就開來了,別以為你們是武林第一劍派就有能力抵擋大軍的攻伐,那是不可能的。”張定明一陣怒罵,氣喘嗬嗬,好久沒有發過這樣的大火,感到喉嚨幹燥,拿起手邊的茶水一口喝盡。
李湖舟搖了搖頭說道:“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你現在把我殺了,我也找不到家父和李銘心出來和你相見。”
“你.。”張定明全身發抖地看了李湖舟半響,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最後隻能無奈地說,“說說你們的調查有什麼進展?”
李湖舟定了定神說道:“經過一年多的明察暗訪,我們已經發現他們的花紋鋼是由一名叫做龔超的人研究出來的!”
張定明皺眉問:“龔超?他是何許人物?我怎麼從沒聽過這一個人?”
李湖舟說道:“此人原本是北域的一個商人,他經常來回極西之地,不知道是何緣故,他學到了極西花紋鋼的鍛造之術!”
張定明問:“極西花紋鋼?”
李湖舟說道:“不瞞張大人,我們李家的花紋鋼冶煉之術也是習於極西之地,隻不過經過無數先人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
張定明目無表情地說道:“極西花紋鋼和你們的花紋鋼孰強孰弱?”
李湖舟說道:“極西花紋鋼的冶煉技藝大多已經失傳,否則也不是造成天下隻有我們名劍山莊一家花紋鋼。”
張定明一怔,頓時醒悟,肯定李家在得到花紋鋼的密傳之後,竟然派出高手滅掉極西花紋鋼的傳承,名劍山莊也忒心狠手辣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的銀鑲衛做的事隻怕比名劍山莊還要狠辣十倍以上,好像沒有什麼資格說人狠辣。說道:“就算極西花紋鋼的特性遠遜你們的花紋鋼,也不能讓其流傳出去,否則早晚會有人摸索出你們的秘方!”
李湖舟繼續說道:“張大人言之有理,家父的想法也是如此,已經派出高手去剿滅所有知道花紋鋼秘密之人。”
張定明壓了口茶水問:“情況進行的如何?”
李湖舟答非所問地說:“聽說北寧國製造局在半個月前發生了一場大火,裏麵的工匠死了個精光,真是可憐呐,留下一大堆孤兒寡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