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明忽然說:“高連,你認為三年前的妖魔之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連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心情頓時輕鬆起來,想了一會才說:“在江湖上傳言,三百年前,極南之地曾經出現過一個名叫摩耶教的邪教,那摩耶教信奉玄魔,而帝都的慘案中的邪魔之心便是玄魔的心髒。”
張定明也聽說過此邪教,但是他從不相信有玄魔一說。於是問:“你相信世上有玄魔嗎?”
高連想了一會才說:“是的,屬下相信有這麼一個玄魔。”
張定明驚訝問:“此話怎麼說?”
高連回答:“武林之中有劍氣,有五行功法,更有狐媚妖魔之術,為什麼不能就不能有玄魔,也許玄魔就是一個絕頂高手而已,隻是被教眾崇拜而成了神明。大人不相信也無差,不過摩耶教裏的確有一顆邪魔之心,而邪魔之心也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聽聞控製邪魔之心就能得到玄魔的力量,從而掌管別人的生死,而我認為三年前在帝都發生的事就是有人控製邪魔之心造成的,否則沒有人能無聲無息殺掉那麼多人,而且死者身上並無傷口。”
張定明疑惑地問:“為什麼你以前從來不說?”
高連說道:“這隻是我的揣測而已,無憑無據如何能亂說。”
張定明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再氣怒。問:“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說看!”
高連低頭沉思了一會,才說:“江湖上人人都知道邪魔之心是有兩顆,其中一顆目前正在極南摩耶教之中,另一顆流失在咱們南天國,上次在咱們帝都發生的百人暴斃的慘案便是有人利用流失在咱們南天國那塊邪魔之心做下的事情。”
張定明深思問:“那人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報仇嗎,但是他的仇人又是誰,是那百來個受害者中的一員嗎?”
高連搖頭說道:“大人多慮了,經過屬下的多番調查,死者的身份都是平民,沒有武林高手,如果那人的仇家是平民,他用不著利用邪魔之心殺人,因此,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有人妄圖控製邪魔之心失敗的後果。”
張定明不置可否,說:“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高連繼續說道:“大人別不信,你聽我說說便知,一個人又如何有兩顆心呢?因此我認為那兩個邪魔之心都不是真的魔心,我認為兩個邪魔之心其實是一個飽含玄魔法力的兩個容器而已,否則一個人就算再強大,但他的一顆心髒也強大不到那裏去,如果是儲存了玄魔力量的容器,那一切都可以說的通。”
張定明說道:“你的一切觀點都是建立在玄魔是一個人的身上,如果他不是一個人呢?那有待如何?”
高連笑著回答:“如果他真的是一個來自異界的魔頭,那我們人類早已滅亡,那裏還有今天。”
張定明哈哈一笑,在床上躺下說道:“高連,我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張定明從床上起來,走出庭院,從一名家仆的口中知道莊主已經歸來,現在正在前廳吃著早點,於是叫上那兩名比較壯實的鑲衛,一起向前廳走去,剛進前廳立馬見到一個白發錦袍老人正坐在前廳吃著茶點,此人一見張定明,便放下碗筷,起身拱手說道:“張大人昨晚睡的可好?”
張定明回禮說道:“終於見著老爺子,老爺子身體可好?”
“托大人的福,沒病沒痛,昨晚老夫深夜回到山莊的,見貴客已經就枕,不敢打擾貴客休息,這不,剛想吃完早點才去與你會麵,想不到你卻先來一步。”李饒海爽朗一笑說道,“來,坐,還沒吃過早點吧?我們一起吃點東西!”
“不急!”張定明心還是放不下,想從李饒海的口中證實偽花紋鋼的經過,說:“昨天晚上,李湖舟已經向我說明了偽花紋鋼的前因後果,但我還是想從老爺子的口中得到確定,否則我很難心安!”
“哈哈,沒問題。”李饒海不以為意,隨後詳細說了一遍偽花紋鋼的經過,和昨天李湖舟說的沒有什麼兩樣,直到這時張定明才放下心來。
張定明拿起一個包子吃了一口,道:“不知老爺子打算如何向朝廷稟明此事?”
李饒海同樣拿起自己的碗筷喝粥,說:“那要勞煩張大人在皇上麵前為我們辯白了。”
張定明放下包子苦笑說道:“看來要令老爺子失望了。”
李饒海頗為吃驚問:“張大人,朝廷上出了何事?”
張定明搖頭說道:“老爺子安心,我的意思是我在皇上麵前幫你們說的話已經夠多了,如果我回去之後還是說一樣的話,根據我對皇上的認知,可能會適得其反,因此,此事不應該由我來想皇上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