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醒醒啊。”有人在搖晃著我。
我咳嗽著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我怎麼了？”我虛弱地看著焦急的翠兒。
“娘娘，你剛才在浴池那裏暈倒了。陷入水裏。嚇死翠兒，幸好，翠兒發現得早啊。”
“是嗎？”我閉上眼睛，我沒死。碧影呢？碧影，你到底在哪裏？
“娘娘，杏妃來了。”
翠兒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沉思。
我回過神，看了看遠處緩緩而來的曼妙身影，點了點頭。站起來。
“姐姐，我沒有打擾到你吧。”杏妃婉轉的聲音有著屬於年輕的氣息，讓人聽起來舒服。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如對待其他妃子那樣冷漠對他的原因之一。有時候，當你再也無法得到那種東西的時候，你會羨慕那個擁有的人，並且喜歡上那個擁有的人，就是這樣簡單的邏輯。
“哪會。”我拉過她，坐在我身邊。
她笑著坐下。看著她陽光般的臉容，我會想起很多人，圓圓，菲兒。她們曾經都如杏妃那樣笑著叫我姐姐，然後跟我愉快地暢談。
“姐姐，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杏妃看我的視線停留在她臉上久久不離開，好奇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笑著說。
“沒有，隻是你讓我想起了一些人。”我移開自己的視線，看向遠方。
“哦，原來這樣。”她沒再追問。端起那杯花茶，細細品嚐起來。
“姐姐，這茶很好喝。”
“是嗎？那多喝吧。”我有些漫不經心。
“姐姐。”
沒有下文，我有些疑惑地轉過頭看著她。有些陌生。眉宇間多了不常見的憂傷。
“杏妃，你怎麼了？”看著她端著茶杯的雙手不斷捏緊有放開。
“姐姐，皇上他，愛我嗎？”
她說著，抬起頭，還看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讓人心生憐愛。
我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
“傻孩子，他愛你，而且很愛你。”說著這話，我聽到自己的心牆，一點點地剝落，那聲音清晰而低沉。
“可是，我並不覺得，我總是覺得他對我若即若離。我總是覺得他離我好遠。隻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他很疼我。”她說著，臉上的迷惑更濃，同時幸福的神色掠過。
“你是她最寵愛的妃子。”
我不想多說，身同為妃子，要我怎麼說，要我怎麼安慰。每說一句，我都覺得自己在打自己耳光。
她搖搖頭，苦笑。
“他應該很愛姐姐吧。每次他在我那就寢的時候，都會提起你的。提起你的時候，他變得很溫柔，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她回想著說。
我從她盈亮的眼眸裏，看到了悲哀。那種不屬於她年齡該有的憂傷。
“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答非所問地說著。
她有些羞澀。低下頭。
“他是皇上，皇上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女人所能猜到的。我隻能說，他是愛你的。”說完，我站起來，拉了拉身上的披絹。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