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間酒館(3 / 3)

“嗯……好的,煩勞店家了。”酒保的話語洞察了孫翔的心事,即使是巧合也很讓孫翔吃驚了,“店家,你說這店中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啊,怎麼了?”

“那你認識紅胡子嗎?”

在孫翔臨行的那天早上,老頭交給孫翔一塊叫不上名字的亮黑色石塊,長得也是奇形怪狀的。老頭叫他務必慎重對待,所以孫翔就一直將其隨身放置,妥善攜帶。老頭告訴他,等到了喧天之壑,月半之後找到有間酒館,再找到一個名叫紅胡子的人,將石頭交給他,那人便會明白孫翔的來處和目的了。

可眼前隻有這位年輕的酒保,看看他幹幹淨淨的下巴,紅胡子?不會是找錯地方了吧。

“你們找紅胡子啊,啊……我就是了!”酒保應道。

“唉!你叫紅胡子啊!你……別看玩笑了,你這胡子還沒我腿毛長呢,再說了你頭發都是黑的,就算長了胡子那也是黑的啊……”胖子打趣道,並湊上前看了看酒保挺光滑的下巴。

“我是沒長紅胡子,這隻是個名字啊,就像你是個胖子,但你的名字完全可以是叫‘小瘦子’啊,這有什麼問題嗎?”酒保打斷了胖子,反問道。

“啊啊啊啊啊!”胖子忽然大叫了起來,叫的甚至有些驚恐,眼神中也充滿了異然,眼看著胖子的臉色在不停的變化著,身子還不住往後縮。

“怎麼了,胖子?”孫翔忙問,他還以為胖子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他……他居然知道我的小名——小瘦子!太恐怖了!你怎麼知道的!”

孫翔:“……”

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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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胖子,酒保,噢,現在可以叫他紅胡子了,因為他給出了很有力的證明。他們三人現在依然站在那麵代表著紅胡子家族曆史的牆跟前,看著那些祖先的畫像,三人不斷唏噓隨著時代在遷移,這變化實在太快了啊。

為首的一幅畫中,主角是站在甲板上手握方向舵的老者,他身材勻稱,隻能從他捋起衣衫的雙臂上看出棱角分明的肌肉線條,像極兩根巋然的鐵棒,麵容剛毅,他的目光中不僅藏著搏擊風浪的不畏,還有像海洋一樣的廣博。當然,他的胡子很濃密,而且是紅色的,是介於暗紅與酒紅之間一種深沉的紅。

第二幅畫中,要不仔細幾乎就看不出個人樣,他的肚子幾乎就占了一半的框架。胖子看了就發表意見了,說道這畫家心眼也太實誠了吧,要把他畫成這樣,他才不給錢呢。誰料紅胡子說,當然不給錢,那人當場就給他先祖砍死了……這人的胡子已經開始變黑了。

之後的畫中,真是長得什麼樣的都有,這家族血統得多稀薄才能發展成這樣啊。這之間也出過幾個紅胡子,但都沒有第一幅中的威武,那種像風一樣狂放不羈的感覺,絕不是生活在陸地上的人能擁有的。

“紅胡子,是你們家族世代的共用名字吧。”孫翔問道。

“沒錯,我們家族世代單傳。”紅胡子說得時候很是自豪,這是一種家族傳承中的底蘊。

孫翔指著最後一幅畫:“這是你父親嗎?”

“不是,這是我爺爺,我的父親暫時還沒有資格上這麵牆呢,他在那裏呢。”紅胡子指了指櫃台,上麵墩放著一幅小一點的畫像。那上麵的男子長相較為俊美,一襲淡青色長袍,一柄獨靈劍倚在身後,目光就像正對著孫翔一樣,不由的一種熟悉感漸漸攀上了孫翔的心頭。

孫翔快步上前,凝視一眼:“這……這不是白靈叔叔嗎?”

“什麼,老大你認識他老子啊,那還費這麼大勁幹什麼啊,真當這很有意思啊。”胖子埋怨道。

“我不確定……紅胡子,你父親有個叫白靈的名諱嗎?”

“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但我要告訴你,從我的曾祖開始,我們一家就沒有離開過喧天之壑,想必應該不是一個人吧。”紅胡子沉聲道。

“看來是認錯了……”

吱呀——

有間酒館的門打開了。紅胡子不禁露出了一種警惕的表情,孫翔見此也是攥了攥手中的劍鞘,胖子則是往後縮了縮,但也確實沒挪動多少地方。

門口踏進來一位身著藏青色衣袍的年輕人,他的步履穩健,步頻不快,且落地無聲。他手執一展長約五寸又奇的折扇,雖沒展開,但他卻在那裏輕搖。他的麵龐稍顯瘦削,即尖細又顯得堅毅的下巴,配上俊挺的鼻梁,再加上一雙文秀的眼睛,能給人一種莫明的親和感,也許是因為他一直在微笑吧。

年輕人開口:“怎麼了,要如此這般,有間酒館難道不歡迎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