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的好呢?”魏德樂拽住自己的頭發,用力的拉扯著,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兩儀未那隻是淡淡的笑了笑,眸子溫柔的注視著他,柔聲的解釋道:“終究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不對你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對誰好了!你不用傷心,這一切的奉獻,一切的支出,都是我願意的,即是責任,也是心願。”
說著,也不知兩儀未那究竟從那裏來的力量,她徑直的坐了起來,眼神飄忽不定的問道:“到了今天,你還是喜歡那個人嗎?她依舊在你心目當中是不可侵犯,璀璨耀眼,光芒四射的嗎?”
魏德樂稍稍一怔,念頭一轉,隨即立即便明白了少女問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一字一頓的說道:“自然,她在我的心中神聖的,不可褻瀆的。”
“啊!那我還真是羨慕她羨慕的緊呢!”兩儀未那低聲的一陣歎息,然後忽的話鋒一轉,十分感傷的說道,“不過呢,我在這裏提醒你一件事,你和她之間絕對是不可能的,這一點你知道嗎?”
魏德樂重重的咬了咬牙,鮮血瞬息從那幹燥的嘴唇當中流了出來,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嘛,這也正常,我和她畢竟有著雲泥之別,難以配的上她。”
“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即便是你通過了這重重的廝殺最終履足了那至高的存在,你心中的那個完美的不可褻瀆的女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鮮,變得醜陋無比,令人厭惡,你還會繼續的一如既往的喜歡她嗎?”兩儀未那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神情,陡然說出這些話。
“嘛,這還真是叫人難言的未來的啊!話說就這樣的把後來之事說出來就沒有什麼緊要的關係?”魏德樂笑嗬嗬的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縷堅定的光芒,他凜然的說道,“我記得以前看過型月,那裏邊有著一個人叫做衛宮士郎,這個男人為了拯救所有人的理想,一生為之流血奮鬥,犧牲太多太多的東西,但是在他生命的最終,他卻被著他所拯救的人類所拋棄,殺死掉了。即便如此,這個男人在死後依舊不忘初衷,希望著能夠成為英靈為理想繼續努力,隻是到了之後,可悲的是,即便是他那一生所遵從的理想也背棄了他。”
“因此,他渴望著解脫,最好是回到過去,將那個自己,那個名為衛宮士郎的自己,那個白癡可笑的自己殺掉,但是即使如此,本來應該還十分弱小的衛宮士郎卻並沒有死,反而繼續的堅強的活了下來,並且在得知了自己可悲的命運之後,依舊,依舊的為之而奮鬥。這樣的他既然都能夠在可悲的命運之前坦然相待,我又怎麼能夠在知曉到你所知道的未來麵前退縮不前呢?”
稍微停頓了下,魏德樂又道:“聞仲這個人你應該聽過吧,在《封神演義》當中他作為武王姬發討伐商朝的重要阻礙,一個很多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愚忠軍人。但是就是這麼一個男人,在行軍到達絕龍嶺的時候,知曉了自己的死期將至,但是即使如此,他亦沒有低頭,大笑著說道,‘這就是我的死地啊!’,隨即提兵繼續拚殺。這樣的他尚且如此,我又怎麼能向命運就這樣的低頭?”
兩儀未那輕輕地笑了下,目光當中藏滿了悲切,就像是親眼目睹了魏德樂今後遭受的雨打風吹艱難困苦,她低聲的說道:“我隻希望你真真正正的能夠做到這一點,今後也不要變才好。否則,沒有了本願,沒有了初衷,很輕易就會死在這殘酷的世界裏邊。”
說到這裏,兩儀未那微微的一笑,一張小臉也低了下去,塗上一層嫣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隻想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剛剛我吻你的那一個吻是你的初吻嗎?”
魏德樂有些傻眼,兩儀未那最後一個問題,她居然問的如此的隨性。但是,他也就呆了那麼一下,答案順著他的嘴瞬息就說了出來,“當然,這當然就是我的初吻,這除了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吻過我。”
與此同時,魏德樂的心中有些發虛,確實他說的話不假,除卻了兩儀未那之外,今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女人親過他。但是,這個吻嘛,確確實實已經不是初吻了,畢竟早在之前,兩儀未那就已經親過他了。
像是得到了某種令人滿意的消息,兩儀未那欣慰的笑了,她笑的極為開心,就好似把一生當中所有的笑容都拿到今天來使用似得。
忽的,她臉色瞬間一變,猛然的對著魏德樂大叫道:“不要······不要靠近······靠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