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早些叫醒我!”高冉冉忙掀了被褥打算起床梳洗,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一道不懷好意的視線黏在自己的身上。
“你怎麼會在這裏?”高冉冉忙用被子將自己裹了再裹,生怕春光外泄。
冷寂無聲的抿唇笑了笑,目光貪婪的望著她,嘴上卻嘟囔著:“一點肉都沒有,我還不稀罕看呢!”
“滾出去!”高冉冉指著門外怒道。
冷寂將她伸長的手扒拉下來:“要不是我剛才破門而入,你能醒的過來?老女人你耳朵是豬耳朵嘛!要不是我,你今天估計都嫁不出去了!”
高冉冉迷茫一陣,目光看向門口,無奈她的床被人圍困得水泄不通,聽竹自動乖巧的讓開了一條縫隙,高冉冉看見那破碎的門了然了些。
黑臉道:“昨日風聲太大,我嫌吵,就用內力封住了耳目。”
冷寂一陣惡寒:“昨日風清月朗,哪裏有風,我看分明是你思嫁情切!”
看某人又有了張牙舞爪的氣勢,冷寂識趣的轉過身子,丟下一句話道:“你大哥那邊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不過你要是再不起床,你大嫂估計進門了你都還沒嫁出去呢!”
“那敢情才好呢!”高冉冉怒目狠狠的懟過去,心也跟著寬了寬著。
看冷寂走了,一幹媒婆和嬤嬤忙讓丫鬟將準備首飾、嫁衣給端了進來,伺候著高冉冉梳洗。
一下子,小小的房間就人滿為患。
高冉冉坐在床上打著哈欠,臉和頭發都有人細心的伺候著,梳洗完後,又有一應人端著一些首飾走了進來。
她早就預想到了夜懷為娶她準備的陣仗很大,但是她沒有想到光是一個裝扮的陣仗就已經如此大了,那迎親的陣仗該有多大啊?
她其實很低調的啊!
弄了一炷香後,那些喜婆還在弄她的頭發,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幾根頭發絲麼?怎麼還能被弄這麼久,是要弄出花來麼?
就在這個時候,冷寂又極其欠扁的走了進來,看著高冉冉那個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臉長得妖孽,笑起來就更加妖冶了。
“呀,痛!”高冉冉輕呼一聲,原來是給高冉冉梳頭的喜婆被冷寂的妖笑給晃了心神,梳子紮到了高冉冉的頭皮了。
“都還沒洞房了,這就喊痛了,真是丟臉!”冷寂再次笑的花枝招展起來。
“滾出去!”高冉冉橫眉怒目道。
“就是要你這個生氣的模樣,要保持住啊!聽說女兒家出嫁都要咬牙切齒著,這樣嫁出去才能幸福!”冷寂煞有介事的道,順手就遞了一麵鏡子給高冉冉。
高冉冉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齜牙咧嘴的,看著一分美感也沒有。
“原來冷家主喜歡這個調調,到時候蘇淺出嫁的時候我在旁邊與她說道說道你的那些冷家妹妹們,估計她到時候咬牙切齒的模樣要勝過我百倍,一定更加的好看!”高冉冉繃著一張臉,怒意收了收著。
喜娘看她不怒了,這才敢大著膽子再次為她上妝。
冷寂也不怕她:“大不了到時候成親不請你就是了。”
高冉冉被她整的有些無語,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你去幫我看看大嫂進門沒。”
冷寂桃花眼圓瞪:“臭女人,我方才就那麼隨口一說,你還真打算等你大嫂入府再出嫁?”
“大哥成親我不能親自去觀禮,可無論如何我都要喝上一杯喜酒再走。”高冉冉堅決道,半絲也沒有嬉皮笑臉。
“我可提醒你,今天的太陽很大,你要是讓那個冰塊臉在外麵等這麼久,晚上回去等他給你揭開蓋頭,估計他很可能就判若兩人了。”冷寂站在門口,指了指外麵毒辣的日頭。
“他要娶我,這些都是他該受的。”高冉冉垂眸開口道,她這也是一時的主意,隻能委屈一下夜懷了,日後她會好好補償他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般狠心的女人!”冷寂氣她不過,她做的這事情真是匪夷所思的很徹底。
冷寂看她態度堅決,隻能歎了口氣,往外走去。
高冉冉看他離開,不禁問道:“你要去哪?”
冷寂頭也不回的擺擺手:“還能去哪,我去告訴你家那個傻子,讓他晚些出發,也好在太陽底下少受些罪!”
聲音慢慢飄遠,高冉冉也沉了沉眸子,轉而讓柳兒去探聽大哥那邊的情況。
媒婆和嬤嬤們沒太聽懂他們說的話,隻顧著為她繼續裝扮著,嘴裏說著許多吉祥如意,百年好合的話,個個嘴皮子利索的直接淹沒了高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