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數三下,如果你還沒有鬆開,本王就殺了你!”夜懷鄭重的凝視著銘城,眸中有凜冽的殺意湧過。
他最信任的下屬居然勾結了外人陷害他最深愛的新婚妻子!怒火中燒的他現在恨不得將銘城千刀萬剮!
“不放!”銘城堅定道。
“一!”
“二!”
“住手!”
“夜懷,你這是幹什麼?”高冉冉看夜懷提著劍,身上殺意昭昭,趕忙阻止他道。
“冉兒,你沒事吧?”夜懷看到高冉冉,沉靜的聲音裏透著欣喜,忙緊張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我這麼聰明,能有什麼事啊?”高冉冉衝著他翻了個白眼,“不過我沒事可不代表別人也沒事。”她眼神撇了眼銘城。
“你怎麼會在這裏?”銘城震驚的看著她,高冉冉現在不是應該在另外一個房間享受歡愛嗎?
“新房無聊,我出來散散心,難道又有什麼新奇的規定?規定新娘子隻能坐在房裏不能出來散心麼?”高冉冉伸了個懶腰,眼神看向之前冷千秋離開的房間,眼神眯了眯。
“不可能,你不是應該在客房。”銘城看著高冉冉,她的眼神清澈靈動,透著了然一切的光芒,他無力的垂下了手臂,他敗了,而且敗的心服口服。
“銘城,你是不是覺得在那個客房裏被人侮辱的人應該是我?”高冉冉居高臨下的看著銘城,不生氣,是假的,如果不是夜懷給自己提了一個醒,自己很快領悟了,冷千秋的陰謀恐怕就真的要得逞了。
銘城的陰謀就這樣曝光在太陽底下,赤裸裸,讓他無地自容。
高冉冉看著他,語氣淡淡:“銘城,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與冷千秋一起算計我,銘月的事情我早就與你說過,也解釋的很清楚,她的死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高冉冉,這幾個字你真說得出口!”銘城抬眼間對上高冉冉深不見底的一雙眼眸,愣了一下。
高冉冉緩緩勾起嘴角,事到如今,她也猜到了應該是冷千秋與銘城說了些什麼,不然坦蕩如銘城不會再對自己生出敵意的,明明那日銘城就已經釋然了。
“我不知道冷千秋與你說了些什麼,與我說的又有什麼出入,不過那天幽冥穀夜懷也在,你心中有疑問為何不向你的主子求證?”高冉冉直視著銘城,銳利如鷹。
“我想過。”銘城握緊了拳頭,他不是沒有想過向王爺求證,可王爺那樣愛高冉冉,如果真的是高冉冉見死不救,王爺怎麼可能和自己說實話呢?就算是說了實話,王爺也一定會對自己有戒心,他也就永遠無法為自己的妹妹銘月報仇。
“銘城,你真的有真正相信過你的主子嗎?”高冉冉再次逼問他。
“我當然相信主子!”銘城神情有些激動,從主子救下他的那天起,他就在心裏暗暗發誓,此生誓死追隨主子。
“你今天的所作所為隻能讓我看到你相信的人是冷千秋。”高冉冉銳利的目光射向他,讓他無地自容。
銘城不是個沒有心計的人,他的心機都被用來給夜懷效力上了,麵對著自己的主子,他隻有捉襟見肘的份,這也正是他的狼狽之處。
因為在主子的眼裏,他是沒有秘密的,就像方才,夜懷從看見銘城的第一眼開始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做下屬的是沒有事情可以瞞得過自己的主子的。
就像現在,她不用多加思考也知道銘城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銘月。
“我對不起主子。”銘城垂眸道。
“李大人喝醉,還不快扶李大人去客房休息?”冷千秋淩厲的聲音在這時隱約傳了過來。
“看來有好戲要上演了。”高冉冉挑了下唇角,銘城臉色一暗。
“赤劍,將銘城先押下去。”夜懷失望的看著銘城,對一旁出現的赤劍吩咐道。
“夜懷,讓銘城一起去吧,正好冷千秋也在這裏,幽冥穀的事情還是當麵對質的好,否則銘城心裏的這個結永遠都不會打開。”高冉冉幽深道。
“將他帶過去。”夜懷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對著赤劍使了個眼色道。
“砰”的一聲,客房的房門被攙扶著李大人的侍衛給推開,房裏**的氣息迎麵撲來,走在最前麵的王府的侍衛看見房裏淩亂滿地的衣裳,瞬間明白裏麵正發生著什麼。
宣王府內不允許有肮髒的事情發生,這裏是客房,在這裏發生這樣肮髒事情的也隻會是賓客。
冷千秋跟在他們身後,看到那侍衛臉色沉了下來,便知自己的計謀將要得逞。
“怎麼了,怎麼不把李大人扶進客房裏?”冷千秋假裝不知裏麵發生了什麼事,催促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