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大人扶到隔壁的房間。”領頭的侍衛從容的交代著另一名侍衛,其他的侍衛跟著他蜂擁而入。
一群人抬頭就看到一個肥碩的身軀正在床上馳騁,咽下心底的厭惡,領頭的侍衛冷冷道:“裏麵是何人?膽敢在宣王府行如此齷齪之事!”
柳陌受到驚嚇,急急忙忙的轉過身子,一張肥頭大耳的臉嚇得青一塊白一塊的,待看到是些侍衛,他膽子便大了些,板下臉道:“一群夠奴才,膽敢打擾本大人的好事,還不快滾出去!”
領頭的侍衛臉色再沉了沉:“原來是柳侍郎的公子!”
“不錯,正是本公子,識相的就趕緊滾!別打擾本公子的好事!”柳陌不耐煩的道。
“你是柳侍郎的公子也好,還是張尚書的公子也罷,誰在宣王府裏違反了宣王府的規矩都得受到懲罰!來人,將他拖出去!”領頭的侍衛冷聲下令道,無形之中給了柳陌不少壓力。
“真是反了你們了!”身無寸縷的柳陌殺豬似的叫著。
“等等。”夜懷大步走上前來,身形擦著冷千秋走了過去,走了兩步,回眸看向冷千秋,“冷小姐不陪著陸相在這裏做什麼?”
“李大人喝醉了,我讓人攙扶著他過來客房醒酒,不想恰好撞見了柳公子的好事,我想我還是先回避吧。”冷千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嘴上說著要回避,半分卻也沒有回避的意思。
“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夜懷淡漠的道,轉身往房裏走去。
冷千秋自然不肯錯過這樣看好戲的機會,急忙跟上。
屋子裏亂哄哄的,柳陌看到夜懷,嚇得腿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宣王,饒命啊,您就看在我家妹妹的份上饒了我吧。”情欲褪去,柳陌膽小如鼠的性子又恢複了過來,還不等審問就抱住了夜懷的大腿連連求饒。
“你在這裏做什麼?”夜懷淡淡的聲音裏透著冰涼的寒意。
“我喝醉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記不清楚了。”柳陌打著馬虎眼,酒也醒了三分之二了。
領頭的侍衛看他不招認,直接過去掀開了被子蓋著的女子,錦緞之下露出一條粉嫩的藕臂,接著是一張潔白無瑕的小臉,小臉上泛著微微的潮紅,任誰看了都知道剛才房裏發生了些什麼。
冷千秋側眸看去,因為一番運動之後,原先女子臉上嫣紅的妝容已經被擦去了不少,露出了胭脂水粉底下一張素淨的容顏,也算是個清秀的美人。
小臉也挺美,卻也讓她有些陌生,與她之前看到的那張臉完全不一樣,怎麼不是高冉冉?
她居然不是高冉冉!
冷千秋猛然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她是親手將高冉冉從新房給迷暈了抗了過來送到柳陌身下的,怎麼可能突然就換了一個人?她看著那女子還未卸妝的半天臉,隱約還有些高冉冉的影子,難道她將她錯認為高冉冉就是因著她化妝了不成?
可惡!她著了高冉冉的道了!冷千秋冰冷的眸子裏有熊熊的怒火與憤恨在燃燒著。
她的百般算計居然落空了?問題出在哪裏?
肯定是銘城!一定是銘城提前將消息泄露給了夜懷!一定是這樣,不然以她的計謀高冉冉怎麼可能逃過這一劫?可惡!可惡的奴才!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有人微光一閃而過,那昏迷著的女子吃痛之下慢慢睜開了眼睛,身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她看到自家身上遍布的吻痕,迷蒙的眼神在看到半身赤裸的柳陌時“啊”的一聲尖叫出聲。
幾乎是瞬間,她就意識到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混蛋!妾身可是林太尉的人,你怎麼可以如此禽獸不如!”彩萍裹緊衣裳,櫻唇緊抿,美眸裏盈滿了淚水,聲淚俱下的控訴著柳陌的惡行。
“是你自己勾引我的,不關我的事!”柳陌一聽這美人是林太尉的人,當即又慫了,立刻將責任全推到了那美人身上。
“你胡說!”彩萍美眸裏早已淚水漣漣。
“到底是怎麼回事!”夜懷冷喝一聲。
“宣王,您可要給妾身做主啊,妾身方才在席間有些不勝酒力,冷小姐親手將我扶進了客房休息,之後我就睡了過去,不想醒來竟被這個畜生給玷汙了!宣王您可要替我做主啊!”彩萍顫抖著聲音訴說著自己的無辜。
“冷小姐可以為我作證的!”彩萍看到冷千秋也在,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美眸裏閃過一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