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火神殿外的溝火如夜空中的繁星,將火神殿前的空地照得通明,雖然因為對火神的敬畏,大家都不敢大聲喧嘩,可是說起剛才那場戰鬥,參與作戰的戰士們還是壓製不住的興奮,而那些留守的戰士則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參戰的同樣眉飛色舞的吹噓。
煌手裏捏著酒壺,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夜空,臉色並不好。祝融抱著腿,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被山風吹得跳躍的火苗出神,一向跳脫的她今天顯得十分的沉默。
嶽雲和帥增坐在一起,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說著閑話。九黎城的酒特別烈,喝到嘴裏就象一團火,澆到火上就跟澆了油一樣。和嶽雲前世喝的酒相比,這種酒太烈了,縱使嶽雲的酒量不錯,喝了幾口之後就已經滿臉泛紅。至於帥增就更不用說了,臉頰透著嫣紅,更顯嬌豔,一對大眼睛,眼神迷離,那無意之間透出來的媚態,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一口唾沫。要不是因為他是九小姐的客人,說不定就有膽大的戰士過來求歡了。
煌之所以抬頭看天,顧然有幾分是對今天的事覺得奇怪,但是也有幾分是他覺得這個叫帥增的小子實在是太誘人了,誘得閱人無數的他心火旺旺的。他雖然仰著頭,可是眼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帥增的臉上瞟。
帥增真的醉了,對那些恨不得扒了他衣服的眼光視而不見,他耷拉著腦袋,無力的靠在嶽雲的背上,喃喃自語,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副慵懶的樣子逗得那些戰士越發心旌搖蕩、蠢蠢欲動。
嶽雲雖然也有些頭暈腦脹,可是那麼神智卻不亂,他將那些看向帥增的淫邪目光看得真切,便扶著帥增進了他們的大帳,安排他睡下,又給他蓋好了被褥,聽得他沉沉的睡去,這才雙腿盤膝,準備打坐練功。但是坐了一會之後,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的緣故,他發現自己很難靜下心來,那團熱氣也有些不受控製,依稀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情況。他想到大巫師說的烈火經練法,也依著引氣衝心,可是一衝之下,他卻發現那股氣猛得有些邪乎,稍一引導,就衝了上去,胸口當時就一疼,半天沒喘過氣來。
嶽雲不敢大意,立刻放棄了行功的打算,躺下休息。
“小妹,小妹……”煌見嶽雲和帥增鑽進帳篷再也沒出來,心裏有些酸溜溜的,又見祝融看著火發呆,便推了推她。祝融茫然的抬起頭:“八哥,怎麼了?”
“他們進帳了。”煌不懷好意的衝著嶽雲他們的帳篷歪歪嘴。
“哦。”祝融有些心不在焉。
“小妹,你今天是怎麼了?”煌見祝融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為祝融和他一樣,在吃醋呢,連忙伸手摸了一下祝融的額頭。祝融的額頭涼涼的,並沒有他預料的熱,不免有些詫異:“沒發燒啊。”
“你才發燒呢。”祝融一手拍開煌,白了他一眼:“你正經點好不好。”
“我怎麼不正經了?”煌不滿的叫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回來就心神不寧的,有什麼心事跟八哥說說,八哥給你做主。”
“做主,你做得了主嗎?”祝融歪了歪嘴,不屑一顧。
“嘿。”煌被祝融的態度激怒了,一下子跳了起來,氣極反笑:“小妹,你這可有點門縫裏看人了啊。你說說看,以前你闖禍,哪次不是八哥幫你擺平的?你怎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那個雲雖說這次立了功,可他不還是一備選武士嗎?怎麼就能代替你八哥了?”
“不是。”祝融哭笑不得,伸手扯了扯煌:“你誤會了,這事,你真的幫不了我。”
“你說。”煌不依不饒的說道:“我倒看看是什麼樣的大事,居然連我煌都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