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開最後舉劍刺向我的場景還曆曆在目,他真的想殺了我。
我閉上眼,突然覺得很疲憊。
“對了,無邊在門外,你想不想見他?”曇月輕聲問道。
我立刻睜眼看他,有些驚慌失措。
曇月靜靜注視我片刻,然後轉頭往門口走去,“我讓他進來陪你,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我想張口,卻半句都說不出話來。
今天我是怎麼了,老是像個啞巴一樣。
蕭無邊進來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等待挨批的小孩一樣。
腳步聲停在床邊,他和曇月一樣,視椅子為空氣,大大咧咧地往床沿上一坐。
他往裏麵坐了坐,於是我往裏挪了挪,他又往裏坐,我再往裏挪了挪,身子抵到牆,眼看他還要往裏挪,我忍無可忍抬頭想讓他適可而止。
嘴還沒張開,他的唇已經蠻狠地吻住我。
我徹底呆愣,任由蕭無邊在我唇上輾轉□□,見我沒有反應,他似乎有些氣惱般咬了我的下嘴唇。我吃痛推開他,感覺唇上熱辣辣的,嘴裏嚐到一股血腥味。
剛想暴起,轉眼想到之前我誤會他的事,一下子又焉了。
擦擦嘴上的血,我看著他說,“對不起。”
蕭無邊扇著扇子,盯著我流血的嘴唇沒說話。
我下意識抿下唇,“對不起。”
他視線上移,對上我的眼睛。深褐色的眼瞳,眼睫很長,眉線帶彎,一看就是風流成性的命。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專注,也許是想到他剛才突如其來的吻,我顯得有些不自然,“喂,你幹嘛不說話。”
“你想要我說什麼?”他不答反問,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說,“之前被鳳非歡騙了,我誤解你是我不對,對不起。”
蕭無邊說,“你的傷怎麼樣了?”
“啊?”
“你胸口的傷怎麼樣了?”
“哦,是皮肉傷,大夫說補點血再躺幾天就好了。”
蕭無邊的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房間明明不熱,此刻我卻覺得異常煩躁。
他不接話,我隻得再次開口,“對不……”
“算了。”
“啊?”
他把扇子一收,“剛才那個吻算是賠禮,雖然你的技巧實在很爛,我勉勉強強接受。”
“你這樣就夠了?”
“還是說你覺得一個吻不夠,還想我再親你一下?”他忽然一笑,靠近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連忙用手擋他,他看起來笑得特別邪惡。
像逗孩子似的,他拍拍我腦袋說,“乖,快睡覺吧,我在邊上陪你。”
一掌拍掉他手,“我不是小孩。”
“好好,那花少爺快睡吧,休息好傷才好的快。”
“我不要你陪。”
“那怎麼行?宮主剛才吩咐我的,我不能抗令。”
“……那好吧。”
我憋屈的在一個大男人麵前像白雪公主似的躺下去,然後合上眼。
“你轉過頭,不準盯著我。”
“好。”
“你坐到椅子上去。”
“好。”
“你把桌上的燭火熄了,留一盞就夠了。”
“好。”
“你……”
“嗯?”
“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