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了,句號先生像隻不聽話被教訓了的哈士奇,豎起耳朵,雙眼犀利有神的看著慕容獻。那不滿,仿若有實質性的x線,將慕容獻掃了個遍。

嘖,慕容獻的氣焰立馬被打壓了下來,可嘴裏還是不放心的嘟噥,“我可不要複製,要複製,你複製你自個去。”

前路渺茫啊。句號先生憂愁了,右腦高速運轉也想不出什麼能保住慕容獻的法。左拐右拐,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複製眼前漂亮娃子的程序是唯一可行性高的辦法。

句號先生也想過去和遊戲公司溝通,可想到這個遊戲幕後操縱的那一堆老家夥,句號先生頭大了。他寧願將慕容獻搶回去也不願意去打擾那堆人,看到那堆人他就腦仁痛。

在說慕容獻,見句號先生仍是不死心的盯著自己。頭皮一陣發麻,又想畏罪潛逃了,“哎呀,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說完,慕容獻不敢看句號先生,直接下線了。從遊戲艙中爬下來,慕容獻擦擦額角莫須有的汗,有點膽戰心驚。句號先生的威壓,實在是太讓人害怕了。還好是在遊戲裏,要是在現實中跑都跑不贏了吧。

吃飯洗澡後,空閑下來的慕容獻想起前幾天買的曼陀羅花。將花小心的放在屋外,躲在一片高個子花種中,並不顯眼。曼陀羅花在這裏適應良好,買來時隻有幾個花骨朵的枝條,如今已經綻放美麗的身姿。慕容獻小心的將花朵摘下來,放在窗台上讓他曬幹,然後慢慢碾成極為嬉笑的粉末。

曼陀羅花,又叫洋金花,古代常用的蒙汗藥,不知道這樣的粉劑效果怎麼樣?慕容獻將碾成的粉末撞在噴霧裏,這個就成了簡易的防狼武器了。哈哈,至於效果,慕容獻也不知道。

要不,再加點辣椒粉吧。慕容獻托著腦袋,一臉認真的思考著。

這幾天慕容獻非常的清閑,而斐思君則忙得雙腳不沾地。這不是馬上要去帝都了,這邊新認識的朋友,雖說交情不是很深,但禮儀還是要做全的。這送行宴是一樁接著一樁,送行酒喝了一碗又一碗,餞別飯吃了一頓又是一頓。而那邊斐老爺子也不放心這個小孫子,又將他提到身前淳淳教導,無非是皇城腳下不比別處,讓斐思君萬事要低調。斐思君頻頻點頭,心裏納悶了,比起斐慕城,他簡直都不知道“高調”兩字怎麼寫了。

慕容獻正舉著透明玻璃噴霧發呆呢,門鈴響了。慕容獻以為是斐思君終於擺脫了眾人,到他這裏來安靜安靜呢,看都沒看可視門鈴,直接打開門。沒想外麵站著一馬大哈,身高體健,手捧一籃子花。

慕容獻很想轉身摔門,可是,這不,華國人都愛麵子嗎。就算是死對頭,表麵上也維持得和和氣氣的。別說他們兩人那點毛線的恩怨了,還不至於如此作為。

慕容獻抿了抿嘴,揚起笑臉,眼睛亮晶晶的問道;“二少爺,請問有什麼事?”

斐慕城舉了舉手中的籃子,道;“那天看你對花卉比較感興趣,我想你也會對這比較感興趣。”

慕容獻這才注意到,斐慕城手中的籃子是一盆盛開得極為妖豔紫色巴掌大花朵。慕容獻當即被這盆花給拉去了注意力,因為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看妖嬈的花,美得不像是真的。像被蠱惑般,慕容獻不由自主的去撫摸花朵。沒想到的是,慕容獻這麼一觸摸,本是含羞待放的花朵竟慢慢散開花瓣,跟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