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櫃就是當初站在鳳姐後麵的那個瘦高個,此刻他正端著一個托盤站在白楊的房間門口。
遠在十數米外,白楊就清楚了聽到他輕微的腳步聲,每一個步伐都沉穩而富有節奏,距離房門五六米時,腳步聲突然加重。
“咄咄……”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白楊起身將門打開,心裏十分疑惑。
高掌櫃也不管白楊,徑直走進了屋內,將托盤輕輕放在桌子上,“公子早,這是你的早餐,我是這個酒樓的高掌櫃,東家吩咐過,如果公子有什麼需要的話,可以直接找我。”
“謝謝,我知道了。哦,對了,我能為你們做點什麼嗎?。”白楊倒是真有點不好意思。
“不必了,這是應該的。”
高掌櫃語調很怪,不陰不陽,仿佛帶著一絲厭惡。他依舊是一襲青衣,其實他長的並不難看,不過總讓白楊感覺非常不舒服,有他在仿佛整個房間的溫度都會降低幾度。
托盤裏是一大碗稀飯和幾碟小菜,小菜看起來很精致可口。高掌櫃打了個請慢用的手勢,示意白楊可以用餐了。白楊尷尬的摸了摸臉,高掌櫃立刻會意。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出門右拐的水井旁有細鹽和毛巾,都是幹淨的。”
但他高高在上的態度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成分。
梳洗完畢,進了房間,高掌櫃背對著門,身體繃的和標槍一樣。直到白楊坐下來開始吃早飯,高掌櫃才轉過了身體,看著白楊大口的吃著稀飯,高掌櫃的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一種捕食者對垂死掙紮的獵物才特有的冷笑。
這樣沒有絲毫防備的人,被別人玩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天底下還有這麼傻的人,阿鳳的運氣真是不錯,不過看起來他應該是三階武士吧。
下午,白楊在後麵的院子裏閑逛,這是個四合院,前麵是三層的酒樓,後一排是一個二層的精致小樓,那是鳳姐的住所。左邊和右邊的青瓦房是夥計們的住所,當然裏麵還有不少空房,白楊就住在其中比較幹淨的一間,旁邊兩間都是倉庫,所以還算很安靜。
小院的中央是一株已經生長了很多年的臘梅,臘梅樹比青瓦房還要高一點,到了寒冬盛開時一定會很芬芳。
酒樓裏不斷傳來鳳姐的嬉笑聲;觥籌交錯的歡鬧聲;廚房裏大廚燒菜的翻炒聲;小二傳菜的吆喝聲……,所有人都在忙碌,隻有白楊無所事事,突然感覺這裏所有的一切與自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自己是個被隔離在外的,一個多餘的人。
回到了房間,輕輕的盤坐在床上,將鬥氣調動起來,又開始了早已經成為習慣的修煉。鬥氣是全身最靈活,最聽話的東西,隻要在身體內,思想到那裏,鬥氣就能在第一時間到達,一瞬間鬥氣傳遍了四肢百骸並且快速的運行著,全身懶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城市中人員吵雜,靈氣稀薄,沒有強者願意在城市裏修煉,那需要比靈氣充沛的地方多耗費數十倍的時間和精力。
當然萬事不絕對,有的城市的某個點剛好是地下靈氣的聚彙點,這就叫靈脈。靈脈就要比一些野外深山要充沛一點,但這一般都已經被大家族或宗派所占領。即使是野外安全一點的靈脈也幾乎都被宗派占領,更不要說城市裏的了,城市裏的靈脈本來就少,能占領城市裏稍微大點靈脈的無一不是一流的大家族,即使是稍小一點的也是那些大家族裏的分支。
沒有人打擾白楊,整個酒樓每個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顧客吃完了飯,夥計們又忙著收拾,完了又要揀菜洗菜,準備晚上的正常營業。鳳姐這家店的生意實在不錯。確實不錯,整個伯納這樣的店也隻有兩家。
一下午,白楊都呆在屋子裏修煉,直到天漸漸黑了下來,夥計送來了晚餐才停了下來。
吃完了晚餐,白楊想要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走在院子裏,酒樓的生意比白天還要好,而家鄉在這個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已經上床睡覺了。
今天天氣不錯,明天還會是個好天氣。天空中繁星閃閃,秋高氣爽,一陣微風吹來很是舒服。突然想出去走走,呆在房間裏一天了有點悶。
四合院有道小門,一般是夥計們平時通行時用的,不然買菜、丟垃圾、倒糞桶也走酒樓的正門那就不像話了。門有兩扇,但上了鎖,白楊看了下,隻是普通的鐵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