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淡了。”蔡言一笑：“你個人問題解決沒有，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
“已經恩斷義絕了。”鄧凱臉上一絲黯然一閃而逝：“我的事你都知道。廖暉現在跟老美混，我已經被cancel掉了。”
廖暉是鄧凱的（前）女友，三年前出國留學。本來愛得死去活來的兩個人，因為時空相隔成了這樣的下場，蔡言一時默然無語、不知該怎麼安慰。
“不用這麼傷感。”鄧凱倒是大路的很，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個精巧的玩具盒子：“帶給我幹女兒的，正好由你捎回去。本來準備開完會找你，沒想到會戲劇性的在這裏見麵。”
“這算什麼戲劇性！”蔡言一笑接過盒子：“謝了。”
一個帶著耳機、吹著口哨、一身清涼打扮的女孩子從門外探頭，向著桌邊兩人擺擺手：“林總是在這裏辦公嗎？”
蔡言伸手朝著裏屋的玻璃門指了指。女孩進來看了一眼，這才如釋重負的點點頭：“看來找對地方了。這裏的標識簡直混亂透頂，讓我轉了半個小時。”
她走到鄧、蔡兩人對麵，友善的用雙手大拇指做了個致敬的動作。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把背上的小包摘下來放在腿上。
“這是哪路毛神？”欺負女孩戴著耳機聽不見，鄧凱小聲在蔡言耳邊說道。
女孩瞟了鄧凱一眼。
蔡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女孩到底是哪一路的。
裏屋門開了。林逸帶著個皮膚白皙的男生走出來，來到桌邊坐下。女孩摘下耳機、朝著林逸點點頭，姿勢沒有剛才那麼囂張。
看看桌邊幾個人，林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五虎上將，四員已經就位。敲鑼打鼓新開張，今天就是好日子！”
“這就開張了？”幾人包括女孩在內都有些懵圈。
林逸從手邊一個袋子裏掏出一份報告，然後翻到蓋滿大印的那一篇：“大家看看，有沒有喜氣盈門之感？”
“蔡言，關門。”林逸把報告收起來。蔡言走過去把大門關上，然後重新走回桌邊坐下。
“不是還有一位嗎？”鄧凱好奇問道。
“那一位是從天而降。”林逸一笑：“上麵派下來監督我們這幾路毛神的，防止我們利用手中的權力犯錯誤。畢竟六千萬的資金，也不是小數目。”
“財務總監！”蔡言已經猜到了缺席人員的身份。果然聽林逸說道：“負責我們的財政大權。內部消息，據說是位美女。注冊會計師背景，經驗豐富、為人和氣。因為最後任命還沒有宣布，所以今天暫不參加會議。”
“女士就好。”鄧凱鬆了一口氣：“搞財務的男士，性格都有些怪怪的。”
了解內情的林逸和蔡言，臉上同時露出一絲笑意。之前鄧凱沒有離職時，跟負責財務的總監鬧得很不愉快。他把這些矛盾都歸功於財務總監的男性身份，認為做財務的男士性格已經發生了變異，比起真正的女人更加難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