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妃得意一笑,在沈鳳儀怨毒的眼神之下,站起身來,接過托盤,調整了站姿端莊的走上階梯。

伴著樂聲,江淑妃一路走到了祭天台之上,緩步走到皇上的麵前,跪了下去,端起了托盤。

皇帝抬頭看見江淑妃的時候眼裏十分詫異,但是現在也不是細究緣由的時候。

趙逸嵐從托盤裏取出酒杯端到皇帝的麵前,皇帝雙手接過酒杯。

“吾敬吾天!”

皇帝說完一口飲進杯中的酒。

“皇上起身”趙逸嵐伸出手將皇帝從地上扶起來。

皇帝把手搭在趙逸嵐的手上,忽然他喉嚨裏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身體控製不住,往前一撞栽倒在了地上。

皇帝倒下所有人都大為震驚,仙童們驚慌失措四散開來,江淑妃跪在地上瞪大了雙眼,恐慌不已。

“皇上,皇上!”

趙逸嵐從瓶子裏取出一顆藥塞進皇帝的嘴巴裏,皇帝方才緩過氣來,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總算沒有昏死了過去。

“別動,讓先讓禦醫來,皇上方才緩過來,身子不能動,萬一毒素擴散就不好了!”

此時聽到上麵的騷亂聲,幾個皇子顧不得那麼多直直的衝了上去。

“父皇,父皇您沒事吧?禦醫,快叫禦醫!”

“這酒有毒!”太子指著地上散落的酒杯,酒杯旁邊殘餘的酒落到地上已經變黑。

緊接著太子又指著江淑妃怒道:“你這毒婦,竟然想要謀害父皇!”

“皇兄,你可別含血噴人,絕對不可能是母妃所為!必須要查清楚這杯毒酒的來源,才能找出真凶!”高齊皓立即反駁。

“是麼?這酒是祭天用的,端上來之前是有專門的太監驗過毒的,這中間除了江淑妃以外誰還有機會碰到這酒?”太子斥責道。

“皇上,不是我,我是冤枉的,真的不是我啊!”江淑妃哭喊道。

“皇上,母妃是冤枉的,求您明鑒啊!”高齊皓跪了下來。

“禦醫來了!快讓開,趕緊讓開!”趙逸嵐喊了一聲。

幾個禦醫立即魚貫而入,給皇帝診斷過後立即取出了一枚金丹喂進皇帝的嘴裏。皇帝隨身帶的禦醫手上一直備有幾枚治百毒,護心脈的金丹。

遇到緊急的情況會給皇帝先服用,抱住皇帝的安全。

皇帝吃了金丹之後,臉色好了許多,太醫給她號脈之後道:“皇上中毒不深,金丹及時服用,已經解毒,如今已無大礙,多加休息就能恢複。”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江淑妃緊緊的抓著皇帝的衣角哭喊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父皇,您可不能姑息她啊,兒臣早就懷疑她與懷璧勾結,想要謀害燕齊江山,所以選在這個時候下毒害您啊!”太子指著江淑妃道。

“你胡說,你冤枉我!”

“我胡說,那你怎麼解釋給我父皇下毒?”太子冷哼一聲又轉向皇帝,他道:“父皇,兒臣查到三皇弟暗中與懷璧有了勾結,上次的刺殺想必與三皇弟有關。”

“皇兄,凡是講究證據,沒有證據你這樣汙蔑我,我絕不輕易罷休!”高齊皓怒道。

“前陣子本宮的人抓到一個懷璧奸細,得知他是受了懷璧皇帝的吩咐前來送密函的,密函的接收者正是你。可惜本宮當時沒有找到密函,否則你今日就絕不可能站在這裏謀害父皇!”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口說無憑!”

“本宮雖然沒有拿到密函,但是卻知曉了它的下落!”太子道:“父皇,你可還記得當初昭華郡主謀害申國公一案,是誰一直在包庇昭華郡主,沒錯,正是三皇弟。

當初本宮還覺得奇怪,你們非親非故為何你要幫她,直到後來我才查到,原來你通敵懷璧,正是經由昭華郡主沈雲卿之手!而那封密函,此時正在昭華郡主的身上!”

太子忽然一個話鋒指向了沈雲卿。

“來人啊,搜身!”

太子一聲令下,立即有人上前來搜沈雲卿的身,整個事情發生得十分突然,連一個給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搜身的人就從沈雲卿的身上搜出了一個信封。太子拿過信封拆開來,取出信封內的信紙,打開,念道:“泰山行宮外百裏處,伏擊燕齊皇,人手已到。祭天台上,毒藥已經備好。行宮外一裏處樹林,子時三刻取。”

太子念完之後,將信紙遞給皇帝,他道:“父皇您看,懷璧的玉璽!”

皇帝接過太子遞來的信紙,看了一看之後,立即勃然大怒,他指著沈雲卿道:“放肆,你竟敢通敵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