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衍……”梓辛沉聲道:“不管幾時,我心裏都記得清楚,你,還是不信我。”
我仰頭,看梓辛深邃的眼底有一些落寞,我慌忙尋著梓辛的手,握住,說:“我信,我信,和你鬧著玩兒呢。我怎麼能不信你呢?你就算說這天上有5個月亮5個太陽,我也是信的。”
“嬉皮笑臉的,沒一句作準的話,你這腦袋裏,整天想什麼?”梓辛戳了戳我的鼻子,無可奈何又寵溺的笑。
……
正笑鬧間,不知從哪裏,憑空旋出一陣邪風,眨眼間狂風中卷著沙塵已將晚霞、星空盡數遮掩住,鋪天蓋地的一片渾濁烏黑。“梓辛!梓辛!”我慌恐的呼叫,身邊已沒有梓辛的人影,沙塵吹得我睜不開眼,我匍匐在草地上摸索著前行,希望能幸運的摸到梓辛的一片衣角,梓辛從我身邊突然消失和迷失在這猙獰的天地間的恐懼讓我急得快要發瘋,“梓辛,梓辛……”我聲音越來越微弱,漸漸被轟鳴的雷聲掩蓋,最後終於淹沒在一片深不見底漩渦中……
“梓辛,梓辛!梓辛!”我猛的睜開眼,對上的是一雙有些微凸的大眼。
“孟孟呀,你怎麼了?喊些什麼呀?做噩夢了?”阿蓬一臉的關切,隻是掛在眼角的幾粒眼屎破壞了這感人的場景。天已大亮,因為宿醉的關係,頭還有些疼。我們洗漱收拾了一番,一會還要去見工,不過今天狀態真的很差。我一直在想那個夢,想要弄清楚那個夢裏,哪一部分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哪一部分是夢裏虛構出來的,這個問題弄得我的腦袋又暈了幾分。
出門前,又看了眼邊桌上的那隻茶杯,那麼說,這件事,確實不是幻覺了。
“阿蓬,昨夜我們喝酒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人?在窗子邊晃來晃去的。”呃,這個說起來像是某種靈異事件,還挺恐怖的。我以為阿蓬會抓住這個話題,鬼扯胡扯上一番,像是你一定撞鬼了,雲雲,畢竟這家夥沒事就喜歡亂起勁的。出乎意料的是,阿蓬隻是很肯定的把頭搖成波浪鼓“沒有,絕對沒有。”
“哦,”我悶悶的低頭,和阿蓬一起鎖了門,下了樓。走在馬路牙子上,我又不死心的問:“那杯醒酒湯,是你衝的嗎?為什麼你會做醒酒湯給我?”
阿蓬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這是常識吧,我家鄉的人都會做的。”
恐怕是你家鄉的人都是酒鬼吧,我心道,不過這麼看來,一切都的隻是巧合而已,我實在是想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