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我和葉博涵相處反倒出奇的和睦。對於那天傍晚的尷尬,他不提,我也不想說,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葉博涵每天外出辦公事,我就貓在房裏和若菊喝喝小酒,下下下棋,再不就聊八卦、擺龍門陣。隻是眼前不時出現那人的模樣,令我心煩意亂。
說到喝酒,我怎麼也無法適應這裏幹烈辛辣的所謂美酒。想是純度不夠吧。烈酒火辣辣的燒過喉嚨的感覺很享受嗎?酒氣衝頭、頭痛欲裂的滋味很美妙嗎?為什麼王公貴族們把這種不醇、不香、不甘、不冽的液體稱為酒?當真好懷念葡萄美酒,幹邑香檳啊!啤酒也行啊。
要是我早知道會回溯曆史,當初就學化學、食品專業,至少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可惜,我不是先知。後悔藥也沒的吃。
每每看到我苦著臉,皺著眉,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若菊就雙眼盯著酒壺,滿臉的不解。嗬嗬,我大概又是第一個對美酒說不的人吧。
“若菊,再看酒壺就要被你盯出個洞來了。”
我淡淡地笑。
“公子,這酒。。。。。。有問題嗎?為什麼公子不喜歡呢?若菊去換?”
若菊小心翼翼地問。
“這酒嗎,老實說確實不合口。換?那倒不用。”
我又不是好酒之徒,可不想為了酒小題大做。不過,用調酒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也不錯。“嗯,我們可以改進改進。”
在現世,我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優秀的調酒師。因為我從不願下功夫去記各種酒的配方和調法。我隻是單純地喜歡克羅納的清苦,長島冰茶的涼爽,瑪格麗特的冰冽,閃電檸檬汁的勁爆,草莓戴克利的細膩,藍色夏威夷的絢麗。
發明創造的好處就在於,你不用遵循任何條條框框。換句話說,你可以為所欲為。
現在,我的麵前擺了一排白玉酒杯。
“一份酒,一份鳳梨汁,一份椰子汁。杯口沾圈鹽。嗯,沒有冰塊,就將就將就吧。”金酒,蘭姆酒,伏特加,龍舌蘭的區別就先忽略不計。嘿嘿,一是原料沒有,二來反正我也記不起哪種酒應該配什麼。
“若菊,你來試喝一下。”
我端一杯稠稠黃黃的液體給她。
“這,能喝嗎?”
大概從沒見過這種瓶瓶罐罐、攪來拌去的架式,若菊戰戰兢兢。
“不相信我嗎?我會害你嗎?”
我假裝慍怒。
應該喝不死人的,是吧?
若菊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愧疚萬分:“公子,我不是。。。。。。”
然後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皺眉、閉眼,咕嘟咕嘟把黃湯一口灌了下去。
她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眼睛卻變得淡漠空明,流水般輕緲。
“不會有事吧?果汁加酒,萬無一失的呀。”
畢竟從未調過,我不禁作賊心虛起來,“若菊,你。。。。。。我。。。。。。”
依然懨懨蒙蒙的眼眸:“公子,好香、好甜、好好喝啊。”
“哎呀媽呀,你差點嚇死我了。”
懸在嗓子口的心這才掉了下來。剛才,我的心可真差點兒就哇涼哇涼了。
“公子,酒還可以這麼喝啊?再調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