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洋的話,江青梅的雙眼越鼓越大了。雙唇完全張開,嘴裏可以放下嬰兒的拳頭了。劉洋兩眼一轉,伸手從茶機上抓了一粒紫色的葡萄,抖手拋進她嘴裏。
“呃……呃……”江青梅哪曾料到,天降橫禍,葡萄直射而進,從嘴裏滑過,卡在咽喉處,想吐又吐不出,想咽下去,同樣不能如願。憋的雙頰通紅,眼淚都嗆出來了。
劉洋不忍,站起身子,右手放在她的右肩上,左掌按在她的背上,腕部振動,將卡在咽喉的葡萄振了出來。江青梅拍著胸口,不停的喘氣,憤怒的看著他,大聲責問,他是不是想謀殺,而後鵲巢鳩占,霸占江家的別墅?
劉洋還沒有出聲,正在吃葡萄的嚴美雲,“撲哧”笑了,剛放進嘴裏的葡萄,箭一般的噴了出來,劃著美妙的弧線,從江青梅純白色的長款圓領裙開口處射了進去。濕漉漉的葡萄,沿著白嫩的肌膚,快速下滑,滾到了奶罩的開口處,卡住了。
江青梅氣的直跺腳,彎著左臂,拈著裙子的前襟,不停的抖動。劉洋正好站在她的右側邊,裙口敞開,角度正好,目光悄然的鑽了進去。貪婪的窺視又白又嫩,圓挺嬌俏的兩隻半球體。
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江青梅側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正是他灼熱的目光。喘息一聲,身子發軟,失去重心,跌進了男人懷裏。男人嗬嗬大笑,直說美人投懷,當然不能拒絕。張開雙臂,環著她柔軟的纖腰,上下齊手,大肆掐油。
江青梅氣急,用力掙紮,卻掙不脫,抬起右腿,用力的踩了下去。劉洋光著腳,腳背又沒有肉,疼痛是必然的,咧嘴叫痛,趕緊鬆開了雙手。
江青梅趁機逃離了魔掌,繞過方形的玻璃茶機,緊靠著嚴美雲坐下,氣呼呼的告狀,要嚴美雲看緊他這個花心蘿卜。嚴美雲裝著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微笑著,繼教吃葡萄。
“恨死你們兩個了,真是天生絕配。”江青梅徹底的服氣了,男朋友當著她的麵,公然調戲別的女孩子,想占便宜,她的一清二楚,卻是睜隻眼,閉隻眼,裝著什麼都沒有看見,任由他胡搞一通。
真不明白,她到底是太愛他,事事順從他,一絲不逆他的意?或是不一點不愛他,根本不在意這事兒,任由他胡來?正如有個無奈的女人說的那樣,他在外麵鬼混,老娘晚上樂的輕閑,免的被他折騰。
劉洋笑嗬嗬的又追了過去,屁股一翹,就想在江清梅的身邊坐下。江青梅尖叫一聲,趕緊逃開了,在嚴美雲的另一邊坐下。劉洋伸手摘了一粒葡萄,連皮放進嘴裏,側頭看著江青梅,問她方才為何那樣吃驚?
說起這事兒,江青梅的雙唇又張開了,瞪著兩眼,迷惑的看著他,“前天中午,你是不是在清河魚莊吃過午飯?”
劉洋一怔,有點迷惑,微微點頭,氣呼呼的說,魚莊的老板是個大騙子,明明是池塘喂養的青魚,偏說是正宗的河水青魚,還賣河水青魚的價格,典型的奸商,黑心腸的商人。
江青梅“撲哧”大笑,幸災樂禍的說,誰叫他那樣笨,活該被宰。劉洋發現她的表情有異,趕緊追問,她是不是認識魚莊的老板?江青梅笑嘻嘻的說,她和魚莊的老板,非常熟悉。
昨天的事兒,嚴美雲也清楚,她也是點的青魚,卻不是她自己動手做的。味道的不錯,根本不知道青魚不是純正的河水青魚,而是池塘青魚。好奇的問,她和魚莊的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
江青梅沒有直接回答,看著劉洋,要他猜一猜,她和魚莊老板是什麼關係?將昨天發生的事兒,幻燈片一般的回放了一遍,最後思路,鎖定了叉路口那個便賣店的中年婦人。微微一笑,他肯定的說,魚莊的老板,就是她舅舅。
不僅江青梅呆了,嚴美雲也無法接受。一無所知,他憑什麼這樣肯定?江青梅雙眼瞪的更大了,不解的問,他憑什麼這樣判斷?
劉洋哈哈大笑,略帶諷刺的說,有什麼樣的老婆,就有什麼樣的老公。她舅媽是生意經,最會把握時機敲竹杠。她舅舅肯定也不是簡單角色,做這種缺德事,賺這種黑心錢,非她舅舅莫屬。
江青梅可不高興了,雖不認同她舅媽和舅舅的某些做法,可到底是她的親舅舅,帶有親啊。劉洋畢竟是外人。理直氣壯的說,所謂的無奸不商,頭腦靈活一點,沒有什麼不對。
一個願意打,一個願挨,客人主動送上門去,願意給她舅舅宰,不能怪她舅舅,隻怪客人笨,有眼無珠,不能分辨真假。這就叫本事,能魚目混珠,以假亂真。經營有道,不發財都難。
劉洋和嚴美雲,同時大笑。勸她別讀大學了,直接去經商做生意,絕對比讀大學強。以她這種心態和頭腦,肯定是做生意的料。讀不讀大學,幾乎沒有關係。
江青梅意識到,似乎太現實了一點。畢竟他們倆人都被她舅舅宰過,不能一味的主張宰人有理,昧著良心賺錢,和搶有什麼區別呢?趕緊轉移話題,問他為何會做“四麵八方”這道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