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望著地道沉默了許久。人在年輕時總有著非凡的想象力和幹勁，而長大後卻往往最終順著大眾的思維在走，標準的模式讓人缺乏了想象，自古以來名將大抵如此，一些威名赫赫的將領在年輕時總會用出其不意的戰術擊垮對手，神鬼莫測，而成名以後則思前顧後，思慮過多，不敢冒險，最後留下的僅僅是些教科書似的戰例，按部就班，但缺少激情和創新。這一點在一些宿命的對決中更是體現的淋漓精致，比如檀山家族和巴辛特家族的平陽之戰，雙方各派出了近二十萬的軍隊，然而你來我往，各有對策，攻守有度，雖然爆發了許多小規模的戰鬥，但是總體來說過程極其枯燥乏味，不過有一點是共同的：所有的軍事決策都是正確的，名義上正確的。那場戰爭到最後還是兩個家族所在國出麵議和的。
其實他們還是有很多機會取勝的，但是動用這些機會需要冒風險，又因為雙方信息各不相同，都有殘缺，兩邊的統帥為了避免鑄成大錯，接采取了保守的戰略。
克林斯曼自己也在反思，在成就聖域後，自己的武技很長時間沒有了長進，一招一式雖然已發揮到完美，但卻停留在了這個水平，這似乎未嚐不是一個突破的機會。
感慨完後，望著興奮之色溢於言表的安德烈，克林斯曼剛想訓斥幾句，但自己還是笑了。
“我本想說你幾句，但是還是算了，能想出這個主意，還成功達成目的，無論從哪個角度裏說，都應該表揚你幾句。做人就要不擇手段，在貴族廳堂中堂堂正正地決鬥的優雅的騎士早已經死幹淨了，算你贏了。”
“不過我還是說一句，這個訓練的根本目的不是這個，雖然你用歪門邪道...哦，不是，應該說是智慧，你用智慧暫時達成了目的，但是我們是在訓練，所以你還是要用我之前所說的方法接近我，這等手段還是等你上了戰場後再說吧！好了，再來一次。”
雖然這個結果不被承認，但是被克林斯曼表揚還是很少見的，總的來說還是做的不錯，但是這讚賞有和沒有差不多。安德烈一邊憂鬱地想著，一邊還是照做了。
無形當中，安德烈的日程安排漸漸變得緊張了起來，在成功完成了之前的兩個任務後，安德烈每天就在和去掉箭頭的箭矢打交道，黑衣服是他的訓練服，每根箭上都沾上了石灰漿，克林斯曼每天就在巴雷亞的親衛隊中拉出來五名弓箭手，專門負責向安德烈射箭，第一次接受到這種訓練後，安德烈的黑衣服完全變成了白色。
其實安德烈本來的訓練安排的確是派出五名弓箭手，但是是五名普通的弓箭手，親衛隊的弓手們身經百戰，都有百步穿楊的能力，關鍵他們的射箭技藝是在戰場上錘煉過的，完全沒有射不中安德烈的可能，所以第一天安德烈承受了幾乎所有的攻擊，身體上各處都起了淤青。
之所以選的是親衛隊的弓箭手，處於兩種考慮，一方麵克林斯曼擔心普通軍隊中有著別的家族的間諜，會威脅到安德烈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麵是為了大幅度提升安德烈保命能力，最理想的狀態是成為他的本能反應，這樣才能讓安德烈在無盡位麵的征戰中存活更長的時間，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活的時間越長，你的對手獲得時間越短。
令人欣喜的是，安德烈在三個月的磨練中，完全達到了克林斯曼的期許。
第一個月，他在每天的遍體鱗傷中，學會了如何躲避弓箭，如果隻有一名弓箭手，那麼完全射不中他。
第二個月，安德烈學會了如何感應到被瞄準的感覺，從原來聽弦聲躲箭到感應躲箭，這是一個質的飛躍。
最後一個月，在一個被熟悉的地形中，安德烈已不存在被十二級弓箭手殺死的可能，雖然他可能連五級都不到。
這段教程結束後，感知訓練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經完成。接下來隻是一些經驗的傳授。所有的訓練在一年之後全部完成。
自此，安德烈算是在亂世中有了自保的能力。
PS：我回來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1000字的惡心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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