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虞爻,準備好快馬,速來見我。”虞缺月清冷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
蘇牧長籲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情算是揭篇了,雖然心裏疑惑虞缺月怎麼就跑到他床上睡了?但他知道最好別去問,抱著長刀的手緊了緊,好讓自己多幾絲虛無的安全感,才開口道:“我這就去告訴爻哥兒。”說完麻溜抱著長刀跑出去了。
蘇牧飛快地跑到虞爻家裏時,金烏才剛剛在東方升起,幾縷金色的光芒穿過樹梢灑在門上,他喘了口氣,正要敲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正是虞爻牽著兩馬準備出門。
“爻哥兒,虞缺月讓你準備快馬,現在去見她。”蘇牧道。
“她在哪?”虞爻有些奇怪,本以為虞缺月會等自己和蘇牧出城後,才會和他們會合,沒想到她倒是先去找蘇牧了。
蘇牧尷尬道:“在我家。”
“她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虞爻問道。若虞缺月和蘇牧一起來了,現在就可以出城了,也沒必要還要往蘇牧家跑一趟,平陽縣裏街巷並不是很寬敞,有些不適合騎馬,這樣反而要浪費不少時間了。
蘇牧歎了口氣把虞缺月突然出現在他床上的事情說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以爻哥兒對虞……姐姐的了解,她應該不是會翻舊賬的人吧?”
“虞姐姐?”虞爻大笑道:“睡了一晚上成你姐姐了?我對她可沒多少了解,恐怕除了她娘,沒幾個人敢說了解她。”
蘇牧急忙擺手道:“爻哥兒,你可千萬別瞎說,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我可不想和佘老三一樣稀裏糊塗就丟了性命。”
虞爻又調笑了蘇牧幾句,讓蘇牧又多牽了一匹馬給虞缺月,兩人騎上馬往蘇牧家行去。
到蘇牧家,虞爻看到躺在床上的虞缺月才知道是出了事情,急忙上前問道:“封印出問題了?”
虞缺月此時恢複了一些,點頭道:“是出了點問題,已經被我修複了。隻是我現在狀態有些不妥。”
“不如休息一日,明日我們再出發。”虞爻道。
虞缺月蹙眉沉思了片刻,道:“不行,我不能確定它的氣息是不是從封印中溢出了,萬一被人察覺到它,事情就變得麻煩了。蘇牧,你去準備些吃的,我們吃過飯就走。”
蘇牧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準備食物去了。
虞爻等蘇牧出了門,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虞缺月,玩味道:“你怎麼跑到蘇牧床上睡覺了?”
虞缺月冷道:“自然是正好走到這裏,困了。”
“我可警告你,蘇牧可是有個青梅等著他娶呢。”虞爻笑道。
“此生隻有大道可動我心。”虞缺月冷笑道。
虞爻搖頭,笑道:“這句話好像你娘當年也說過,還不是嫁給了你爹。”
虞缺月閉目養神,懶得再開口。
很快飯就準備好了,三人吃完飯,虞缺月看起來行動已經沒有妨礙。
蘇牧隨意收拾了收拾,將準備好的幹糧放好,鎖了門,跟著虞爻和虞缺月出發了。
平陽縣街巷狹隘,馬不能跑的太快,蘇牧還不覺得什麼,可一出了平陽縣,虞爻和虞缺月就放開了架勢,蘇牧死命地催著馬,還是隻能在兩人後麵吃著塵土。
蘇牧趴在馬背上,用汗巾係住口鼻,暗歎著這次出遠門,怕是過不了一天舒服日子,抽出手摸了摸掛在馬鞍上的長刀,總算是心裏有了幾分安慰,長嘯一聲,雙腳一夾馬腹,望著煙塵裏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