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將失去一切,除了我(1 / 3)

皇奕龍剛邁進酒店的房門,立刻察覺出了環境的異樣。

黑暗中,一點紅光忽明忽暗地在窗口前的沙發裏閃爍著,沙發裏,背向月光,一個人形的輪廓在光潔的地板上投射出黑黢黢的暗影。

“誰?誰在那?”他驚叫了出來,同時轉身去開電燈的開關。

黑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這邊撲過來,在皇奕龍按下開關之前,緊緊地掣住了他的手肘,緊接著反扭到腰背後。

皇奕龍隻覺手臂各處關節錯位般疼痛,身體也好似被石板壓在了牆麵上,無法動一動,黑影在耳邊濃烈地噴吐著鼻息,就像一隻憤怒的公牛,那氣息的熱度高得要燒著了一般,通過耳膜麻痹至各處神經,令人恐懼。

黑影顯然不能滿足於對獵物控製過程的過分簡單,或者他從來就了解被他擒獲的這頭獵物根本不會草率屈服於自己的鉗製之下,於是在獵物打算頃刻反覆之際,他主動出擊,發起了第二輪衝鋒,用丟拋的方式,把獵物甩到了床上,然後上前,壓製,居高臨下地。

皇奕龍不能發出聲音,或者隻能斷斷續續發出類似□□的苦叫,掙紮是需要極大體力的,也因此需要更充足的氧氣,所以在用發聲和掙紮表示自己憤怒的同時,他要承受壓在自己下身上的體重和長久窒息的雙重考驗。

他的臉孔漲得通紅,鼻翼不停翕張,瞳孔交替縮放,在混亂的狀態下他根本分辨不清對手的相貌,在眼前模糊的臉孔和晃動的天花板、吊燈,幾乎和黑暗混為一潭,有時明亮,但當想看清它時,又立刻被調入了黑色。

直到黑色襯衫下的肌膚感到被掐捏的酸麻,以及髖骨與冰冷粗糙的皮帶鐵扣相互摩擦而產生的痛楚襲來,他才意識到,對方不是一般的登堂入室的行竊者。

“。。。唔。。。唔。。。”

劫掠依然在繼續,更多光白的皮膚暴露在黑暗中,在幽暗的月光中奮力地閃爍著它的光彩。

黑影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施暴與被施暴的行徑,本來一貫整齊的頭發散亂在額前,額頭微微滲出細密的汗珠,因為興奮,麵色潮紅,雙目放射出異樣的光芒。

他不顧身上這身深灰色的價格昂貴的名牌西裝,那是為了參加剛剛的名流晚宴,太太特意到西單的高級商場為他細心挑選的,而此刻,這身西裝七歪八扭地纏住了他,束縛了他愉悅的精神和脫韁野馬般狂野馳騁的性幻想,因此他一邊更加用力捂住獵物的口舌,一邊毫不猶豫地脫掉了它——幾乎是撕扯的動作,三粒鈕扣悉數落馬。

如此昂貴的西裝,在男人洶湧蓬勃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文。這種欲望,伴侶不能滿足,情人不能滿足,女人不能滿足。男人!一定是男人!而且是不甘示弱的男人!隻有雄性才能擁有這樣驚天動地的反抗力,即便麵對更強的雄性,就算身體機能不能逾越對方,但是在意誌上,也決不甘落敗,那是屬於雄性動物獨有的自尊,這是雌性動物所不曾覺醒的,唯獨在雄性身上得以體現,當壓逼愈深重,體現得就愈發深刻。

也許最終目的不是為了得到,恰恰隻是為了享受這樣一個驚心動魄的過程,壓逼,反抗,征服,不屈。。。好似把興奮點至於與彈簧推壓的那端點,壓迫愈深,緊縮愈深,但反彈力也越深,直到超越極限,要麼壓迫停止,要麼彈簧夭折。

皇奕龍,無疑是一根最堅韌的彈簧。趙天翔篤信。

不是為了他的堅韌,連自己都很難被說服,這麼一個普通的,對光怪陸離的演藝圈充滿無限憧憬的男孩,會讓他不斷重複這種吃力的壓逼動作。就算他很漂亮,可自己見過的漂亮男孩多的是,尤其是那些搞藝術的男學生,不僅是漂亮,由內向外散發的藝術氣質非他能及,可偏偏,自己就是被這樣的男孩吸引了。

單純,偏執,為了演戲可以不顧一切,但又有自己的底線。很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