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祥很憤怒,後果很嚴重。那張公子話音方落,正要不顧王媽媽阻撓掀簾而入,李嘉祥已經先一步把琴往旁邊一推,撩起袖子就往外衝。衝到簾外,迎麵看見一個模樣猥瑣的家夥,心想這就是那姓張的賤人。
李嘉祥提起拳頭就往那賤人張臉上砸,一邊罵:“你個死變態,猥瑣男,竟敢調戲老子。”
他雖然不會武功,又看起來文弱了一點,但好歹也是身體健康的男人,尋常揮拳踢腿的打架還是會的。
這一拳砸的氣勢磅礴,單從架勢上來說,直可媲美拳王,拳未到,帶起的風已經刮到那賤人張臉上,把他頭發都好像吹的動了那麼一動。
賤人張頓時直挺挺的往後倒了下去。
李嘉祥拳頭懸在半空中,瞪大了眼,自言自語道:“我什麼時候練成神功了?用氣就能打人的說。”
原來這氣勢磅礴的一拳還沒來得及砸到賤人張臉上,他就倒了。
李嘉祥這時候才突然發現,大廳裏一下子安靜了起來,往四周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滿大廳的人都倒在地上,眼口耳鼻俱流出黑色的血液。
李嘉祥愣了愣,這時聽見一旁傳來壓抑的喘息聲音,轉頭看見一個青衣人正白著臉,伸手點了自己身上幾處穴位。他驚訝的問:“小金,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金玉也有些訝異,內息強壓住體內毒素,勉力說道:“好厲害的毒,你沒事?”
李嘉祥滿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說:“啊?有毒嗎?我不知道啊。”
又在原地跳了兩下,以證明他毫發無傷。
忽然好像反應過來一樣,指著躺在地上的那些人,顫聲說:“難道他們都被毒死了?”
他小時長居山中小屋,對外麵的世界接觸極少,後來又回到現代,最多也不過就是看到新聞裏偶爾有個殺人案,已是極大的事件,哪裏見過這樣的真實凶殺場麵,當下就有點腿軟了。
金玉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道:“恐怖無人幸存。”
李嘉祥不由再看一看滿地的死人,又覺得胸口有點犯惡心,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這時聽見二樓雅座裏傳來一陣金鳴相交之聲,李嘉祥看了看金玉,再聯係滿地被毒死的屍體,才突然反應過來。
“傳說中的江湖仇殺!”
李嘉祥心中哀嚎一聲,這種場麵,武俠片裏可沒有少放過,不是尋仇就是買凶殺人,要麼就是為了搶神器寶藏。看電視的時候固然覺得這等場麵拍的驚心動魄,不愧為視覺盛宴,但此時身臨其境,卻隻覺得心驚肉跳。
他李嘉祥,不過是個尋常不會武功的路人甲,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僥幸沒有中毒,但按著電視劇套路,注定成為雙方火拚的炮灰。
江湖路,多風險。隻是沒想到他還沒上京,還沒有去小白家蹭吃蹭喝,就要被滅在這小小一個桐縣,還是在妓院裏!
尚在自憐,被金玉猛然往旁邊一拉,就見眼前寒光一閃,一截斷刃自二樓飛來,插在李嘉祥方才站立之處,劍刃直插入青磚地麵一寸多,尾部還在微微搖晃,燭火下泛著藍幽幽的光芒。
李嘉祥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雖然自己不會功夫,但是自小從師離隱,身邊又有一個學武的天才師弟,耳濡目染之下,李嘉祥的眼力自然非常人能比。
隻看這劍刃端口處整齊光滑,就知道弄斷這劍的人,不是手中有絕世利器,就是功力深厚無比。再看這斷刃隻不過這樣飛出來,就直插入青磚裏,這份手勁也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