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祥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
醒了就躺在床上挺屍。
上一回才不過是抱一抱,就糾結了一個多月。這回更好了,告白接吻上床三級跳,快的他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被水祈蘇推倒吃幹抹淨渣都不留,李嘉祥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什麼反應才算是正常。
好像也不太懊悔,但也沒覺得多高興,唯一的感想是——真他媽的累人!
他現在算是相信藝術來源於生活這句話了。以前被趙紫和錢乙乙強行灌輸了種種耽美男男不和諧的限製級內容都覺得那是同人女們瞎寫的,自然了,難道女人還真能體會男人的感覺?
但他現在相信,起碼大部分是真的。
尤其是諸如腰酸背痛腿抽筋之類的後遺症。
“水祈蘇,你這個腹黑!”李嘉祥現在回憶起來,水祈蘇當初說什麼做朋友之類的話,根本就是一退為進為了把他騙過來,然後一點點的把他不知不覺的扳彎,最終的實質性目的還是……
更可惡的是,水祈蘇這家夥竟然還一早就不見人影,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挺屍,好哀怨啊!
“啊……”李嘉祥鬱悶的大喊。
門吱呀一聲打開,侍從端著水盆進來,問:“公子,您沒事吧?”
看向李嘉祥的眼神卻十分的曖昧,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恭喜李公子被安王殿下寵幸。”
李嘉祥一陣尷尬,小聲說:“沒事。”
咬了咬牙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一絲不掛,連忙伸手拉過擺在床邊的衣服裹身上。問:“水祈蘇呢?”
侍從早就習慣李嘉祥直呼水祈蘇其名,回答說:“殿下上朝去了,說午時前回來。”
李嘉祥哦了一聲,看看外間好像暗沉沉的,不像是中午樣子,問:“現在什麼時候了?”
侍從說:“午時還差一刻。”
“這麼晚?”李嘉祥倒有些吃驚。
侍從連忙說:“今日不知怎的,忽然冷了起來,竟落了雪。”
“啊,都春天了還下雪啊。”起了床就覺得果然比昨天一下子冷了好多,連忙套上衣服。
侍從服侍完李嘉祥穿衣梳洗,又問:“公子可要用膳?”
李嘉祥猶豫了一下,說:“我還不太餓,反正快中午了,等水祈蘇回來一起吃飯好了。”
等他慢騰騰走到前廳,已經過了午時,外間風急,呼呼做響,李嘉祥等了半天也不見水祈蘇回來,不由就有些急躁。
正在奇怪,忽然有人匆匆奔進來,王府的管事喝住了,問:“張究,什麼事,怎的驚慌成這樣?”
那名叫張究的侍從跑到管事麵前,說:“不好了,殿下被皇上強留在宮中,隻怕是……”
他這一說,眾人都臉上變色,水祈蘇素來便被祈帝所忌憚,彼此間哪有絲毫兄弟情誼,祈帝若將他強留在宮中,斷然不會為了和他喝茶聊天,隻怕是有危險。
雖然如此,但管事還是很快鎮定下來,說:“現在事態未明,先不要過於驚慌,自亂陣腳。”
李嘉祥本來聽到消息也忍不住慌起來,這時聽管事這麼一說,又稍微定了定神,說:“那現在怎麼辦?”
水祈蘇對李嘉祥態度非常,管事早就把他當半個安王府主人了,沉吟了一下,說:“公子,如今之計,也隻好先派人打探詳細,再做定奪。”
李嘉祥自己沒什麼主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點頭說:“嗯。”
管事吩咐侍從再去打探消息,又仔細盤問張究,但他也不知詳情,說來說去就是水祈蘇被留在宮裏出不來。
等了半個時辰,派出去的人不見回來,管事又派了兩人,也一去不複返,急的奔到門口去等。李嘉祥心裏也有些急,說:“這樣等不是辦法。”
這時聽見旁邊張究自言自語說:“要是哪位大人能幫忙便好了。”
李嘉祥一聽,頓時眼睛一亮,說:“對了!我去找小白。”
他心想,江白神通廣大,既是祈帝的下屬又是太子的情人,要查探一下消息總應該可以吧。
管事見他要出去,連忙攔著,說:“公子,外麵下雪,您還是莫要奔波勞累。”
李嘉祥探頭看,外間落了些雪子,地上有些濕,但還不算難走。就說:“現在是緊要時候,有什麼勞累不勞累的,再說我也不過出一下門罷了。”
管事拗不過李嘉祥,隻好安排人準備馬車。李嘉祥上了車,就說:“去江府,就是最有錢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