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紫炎,千蝶舞笑容不減,更添了三分真誠,“前一段時間承蒙安紫炎照顧了。”這下好,安紫炎都能感覺到流珠開始向自己飆眼刀了,慌忙地擺手說道,“沒有沒有,你千萬別開玩笑。”
這些事千蝶舞跟安淺陌說過,於是此時安淺陌笑著望向安紫炎,其實他有點好奇,難道說看起來那麼乖巧的安紫炎也是兩麵三刀的人物,明明是流珠的好友,知道她和千蝶舞的矛盾,卻還對千蝶舞伸出援手。
千蝶舞心裏卻明白,安紫炎在意的當然還是流珠,隻是又不忍心看著自己難過罷了,當下掩唇一笑,婀娜多姿地落座,“行了,不逗你了,嚐嚐這碟玫瑰糕吧。”
安紫炎隻差對她感激涕零了,趕緊站起來撚了一塊咬了一口,確實是很美妙的滋味,看著安紫炎回味無窮的神情,千蝶舞笑道,“不錯吧,這是用將開未開的玫瑰花做的,既有香甜,又有酸澀,最獨特的是本身的玫瑰香味。”
安紫炎點點頭,裏麵的玫瑰花漿確實酸甜可口,怪好吃的,珍珠吸吸鼻子蹦了幾蹦,都沒能夠到,千蝶舞看著它還怪有趣的,於是扔了一塊到它後腿邊上。
珍珠打了個轉,三兩口吞下,對著千蝶舞回眸一笑百媚升起,安紫炎不高興的拍了她的腦袋一下,看著珍珠吃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安紫炎雖然放輕了語氣卻還是沒好氣地斥責,“差不多得了,吃了人家一口東西就把主人忘得一幹二淨。”
雨雪可愛的小白犬泫然欲泣的樣子確實讓人心軟,流珠幫腔道,“算了,別欺負珍珠。”卻又默默地和安淺陌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於他們兩個這樣充滿浪漫細胞的人,千蝶舞和安紫炎的行為簡直就相當於是焚琴煮鶴。
隻這一眼倒是有盡釋前嫌的感覺,安紫炎對安淺陌是相當的不放心,可惜流珠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她隻好讚同。
千蝶舞對安淺陌是有些熱絡,但是安紫炎倒覺得還在禮數之中,卻沒想到千蝶舞有一個瞬間似乎是頭靠得離安淺陌比較近,流珠登時就怒了,一個杯子甩過來。
隻是準頭真心令人不敢恭維,耳聽風聲,安紫炎十分機靈地接住那擦過鬢邊的杯子,避免了一個慘劇的發生。看了一眼杯子,安紫炎委屈地嘟嘴,剛翕動嘴唇想要說話,那邊流珠已經對千蝶舞展開進攻。
“千蝶舞,你少在我麵前勾搭他!”安淺陌似乎突然覺得流珠家的杯子無比好看,默默地注視著它們一言不發。
千蝶舞搖搖頭,各種爭辯,流珠卻越來越憤怒,抱起一個半人高的花瓶,安紫炎抱怨的話咽下去,撲上去阻攔她,“流珠,這是流犴最喜歡的一個花瓶了,你真把它摔了,他非心碎而死不可!”
流珠上前去掰她的手,裙擺曳地引風華無限,一臉寒霜彰示心情,“安紫炎,你把他估量的也太脆弱了!”
安紫炎雖然死不鬆手,卻也被流珠搖的暈了,不知怎麼想到一句,“這個我要抱回家!”沒想到居然管用,隻是流珠猝然鬆手,安紫炎直接向後仰倒在地。
雖然說沒什麼影響,但是安紫炎當下就怔住了,安淺陌看她那悲催的神情像是小倉鼠一樣帶著一點純真的茫然,忽然間忍俊不禁,含著笑意問了一句,“安紫炎,你沒事吧?”
安紫炎看了一眼他忍笑忍到抽搐的臉,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這安慰也太真摯了些。安紫炎慢慢地將那花瓶滾到了一邊,然後才緩緩起身,整個表情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