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王子。”表姐的聲音傳來。
“對。”費南迪道。
“那……南哥既然認識權少,為什麼不直接找權少?”梅林往前湊問道。
費南迪輕聲笑,帶了諷意,道:“要是權少在場,就不是十萬的事了,就算花再多的錢母夜叉也出不了那個門,隻有等著讓人上的份。”
“你……”我心底火氣猛地冒起,隨手拍了車門,“你說話能不那麼毒嗎?”
“怎麼?還不愛聽?”費南迪不輕不重道:“還不知道怕是吧?要不要我調頭送你回去?你要是願意被人上早說,我還懶得管呢。”
“你、你……毒舌。”我氣得急呼氣,“劈啪”重重地翻包包找糖吃,不然我會被他氣暈。
我拿了一包奶糖,剝了一顆往嘴裏塞,甩手把整包塞給梅林。
“小草,其實南哥說的有道理,如果找權少,就變成南哥在權少的地盤搶人了,權少那樣身份的人,怎可能讓步?權少也不差錢,就算南哥和權少交情再好,涉及這種事情,也都會變了味,這人嘛,沒有衝突的時候,個個都是好哥們好兄弟,有衝突就是敵人了。要是驚動警方,吃虧的還是你,還會拖累了南哥。”表姐的聲音傳來。
“對啊,對啊。”梅林附和。
“聽聽,聽聽。”費南迪揶揄道:“母夜叉,你除了打架惹事兒,你的腦子還管什麼用?”
我摟著包包扭開頭看車窗外,猛咬糖不說話。
我命令自己忍住忍住,就當他吹風好了。
悉悉窣窣的剝糖聲音響起,“南哥要不要吃糖?”梅林很馬屁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好啊。”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爽脆。
“你在開車吔,怎麼剝糖?”梅林的聲音透著為難。
“小草幫忙。”表姐的聲音伴著吃糖咂巴聲傳來。
“小草。”
梅林的手輕戳我手臂,“幫個忙唄,幫剝一顆糖給南哥。”
我不動。
梅林又戳了戳,我心底暗歎,我知道梅林是為我好,一顆糖換十萬,我不虧,還換來我的安全,我更是賺。
我無奈轉身接過那顆糖,梅林向我眨眨眼,我咬咬唇,抬眸瞄一眼那拽炸天的男人,光線明滅之間,那側臉確是好看得讓人抹不開眼,可這人為什麼就又拽又毒呢?
他從小缺營養?
缺母愛?缺父愛?缺女人愛?
我看他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德”。
他那些腦殘粉死忠粉老婆粉應該不知他這副德行吧?他就不怕傳了出去掉粉?
梅林的手再戳我。
我垂眸慢吞吞的剝糖,剝好了捏在手裏,看了又看那把車開得飛快的人。
“你能不能把車開慢一些?”我咽了咽口水道。
他不怕吃罰單我還怕暈車呢。
費南迪眸子一閃,減了速,看著前方道:“糖呢?你吃了?小氣包。”
我擰眉咬牙,真想抓一把糖塞了他那張嘴。
我伸手把那顆剝好的糖到他眼前,沒好氣道:“吃吧。”
“你就不能放到我嘴裏?我這能騰得出手嗎?電子警察拍到了啦。”費南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一惱,抬了手連糖帶糖紙一起往他嘴裏塞,眨眼功夫,手指被他咬住了。
“你……你……”我張口結舌。
費南迪臉抬了抬,睨眼看我,眼眸一瞪,我咬唇道:“我扯糖紙。”
這男人欠扁欠扁。
費南迪唇角一勾,鬆了牙,一臉捉狹之意,我手一扯,把那糖紙扯了出來,狠狠地塞到車門槽道處。
“是奶糖啊?怎麼不買巧克力糖?”費南迪咂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