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夢賭城位於禦海市的黃金海岸,城堡式的建築,占地三千平方米,是謝天衍眾多賭場中規模適中的一個。賭城大門處首先是一個極大的花園,歐式風格,講求園藝上的對稱和諧,園圃中綴以白石雕像,多以古希臘神話人物為題材,頗具底蘊。花園中心是一座極奢華的白玉噴泉,高高的水柱在燈光中變換出各種美麗的花式,與恢弘的賭場建築交相輝映,營造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晚上八點十分,一輛接一輛的名車川流不息地駛進賭城的花園,我坐在計程車的後座,跟著一輛黃色法拉利繞過中央噴泉,轉到賭場的正門。
車剛停穩,車門已被一名製服嚴整的男迎賓打開,從他恭敬的表情中,我估摸自己今日的裝扮應該是適宜的,至少讓他覺得不容怠慢。
前麵黃色法拉利的車門也正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名身著白色休閑西裝的年輕男子,透過亮黃色的走道燈光,不難看出那是個極致優秀的人物,清逸俊秀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他正將車鑰匙交給幫忙泊車的夥計,不經意間抬起頭,犀利的目光竟大膽地停在我的身上,男子適時地牽出一絲迷人的微笑,極具挑逗意味。呃!這就是傳說中的情場高手嗎,或許當初那個叫格安彤的女人就是這樣敗在了一抹笑意中。
沒做理會,提起海藍色的絲質長裙,我移步朝大門走去。
“尊貴的小姐,請您出示一下您的會員認證。”門內,我被一位身著白色製服身型彪悍的男子攔下。看來今晚最令人頭疼的問題還是出現了。
“我來找一位朋友。”我正言道,銳利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直視對方,語調盡量緊湊舒緩,給人以不容反駁的氣勢。從對方稍微遲疑的神情中判斷,這麼做是有效的,格安彤的演藝細胞多少還是遺傳到了我身上。
“不知小姐,找的是哪位貴人?”這時,一名身著黑色製服身份明顯高於前者的中年男子突然從旁邊插話道。
“你們這是在為難我嗎,要知道,我找的那位朋友可不是能夠對你們這樣身份的人順意提及的。”我佯裝氣憤道,但語氣依然保持著應有的內斂。
“哈哈,美人你如此抬舉,我沈某人聽了很是受用呀。”一個洋溢爽朗的笑聲突然在我身後響起。回頭看時,竟是方才從黃色法拉利走下的那名男子。
“原來是沈先生的朋友,小的失禮了。”黑製服男子會意道,在他身後的一齊白製服人馬同時朝那位“沈先生”深深鞠躬。看得出這個沈先生來頭不小,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
我下意識地朝他看了一眼,這名男子有著輪廓分明的俊逸線條,一對明眸秀眼,微笑時彎起如風溫柔的弧度,倨傲的鼻梁棱棱直挺,巧奪天工的容貌。從他黑亮的眼睛中,我很快就讀到了答案,看來美色這個東西有的時候比任何本事都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