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那份不甘更加強烈,當初為何害死她?
正想著,遠處傳來兩聲咳嗽,杜熙月轉頭,就見有個婆子朝這邊走來,不過那婆子東張西望,似乎沒注意到自己這裏。
她趕緊躲進假山後,窺探一番。
隻見那婆子順著階梯爬上山亭,在欄杆邊杵立了好一會。
杜熙月不知道那婆子是不是發現了自己,隻聽見從上麵傳來一聲:“二姑娘。”
她一驚,這聲音就是前世她聽見的最後聲音。
對方見四處仍無動靜,便不慌不忙地離開了。
要說起來,可巧,那婆子怕打濕裙邊,特意拉起裙角,露出鞋子來。
果然是一雙薑黃壓邊的棉布鞋。
杜熙月見那背影眼熟,定睛看了看,很像是一個人……
啞婆子!她直覺是。
正想著,不遠處傳來茵蘭的聲音:“二姑娘,你怎麼在這裏?讓我好找。”
杜熙月輕笑:“我是拉茵蘭來看一出好戲,然後可以講給老太太聽去。”
“好戲?”茵蘭不解。
杜熙月點了點頭,指了指上麵的山亭,神秘一笑:“你上去仔細看看便知道了。”
茵蘭是伶俐人,聽出弦外之音,隻笑說:“既然二姑娘請我上去看,我上去便是。一會玲瓏姐姐也來,陪姑娘一同看戲。”
杜熙月笑而不語,在茵蘭上去前兩人換了鬥篷。
約摸兩盞茶的功夫,大姑娘帶著啞婆子來到山亭下。
大姑娘朝上看了眼,隻見一個銀紅白狐毛滾邊的鬥篷,笑道:“怕是二妹妹已經來,我先上去了。”
啞婆子笑著點點頭,目送大姑娘上去。
杜熙月摒神凝氣看著大姑娘一步一步上去,隻見她剛剛踏進山亭就聽見有人喊了聲:“二姑娘。”
“周媽媽,沒想到您早就開音了呀!”玲瓏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杜熙月背後不遠處,早就把一切盡收眼底。
周媽媽慌神:“誰!”
玲瓏向前走了幾步,自報姓名:“老太太身邊的玲瓏。”
“你,你怎麼會在這?”周媽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玲瓏冷笑道:“我怎麼不能來?隻怕是我再不來,這府裏的下人都一個個誆了老太太去。”說著,她提高聲音喊道:“來呀!把周媽媽綁了關到老太太屋後麵的柴房去。”
“是。”兩個壯實的粗實婆子應聲出來,把周媽媽架了下去。
緊接著,大姑娘在上麵也六神無主指著茵蘭喃喃道:“你怎麼穿著杜熙月的鬥篷?”
後麵大姑娘怎麼從山亭上下來的,也不知道了,隻記得杜熙月用悲憫的眼神看著她許久,然後說了句:“大姐,猜了誰也沒想到是你。”
事已至此,老太太定不會輕饒了敗壞門風,殘害姐妹的人。
“但凡涉及此事的下人一律賣給人牙子,至於大姑娘……”老太太頓了頓,擺擺手,“老太爺在世時就把祖祠堂供奉到寧慈庵,讓大姑娘在那裏好好去去身上戾氣。”
大姑娘臨走時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嘴裏還不住的說自己是冤枉的。
為此,大太太躲在東院,沒敢出來。
老太太考慮餘下的姑娘還未出閣,對外就說大姑娘孝心繁重,願為祖祠堂誦經吃齋半年以示效尤。
如此,府上再無人敢提起這事。
徐夫人得知大姑娘去了寧慈庵,急得跳腳,連夜差人送信給老太太。
老太太不願見二太太,叫了王姨娘和柳姨娘到跟前說話:“姑娘們都大了,我也想聽聽你們的主意。”
柳姨娘沒敢吭聲,倒是王姨娘笑了笑:“老太太精明,定是在心裏早拿定了主意。”說著,她又叫甘媽媽把嚴二夫人的一張柬帖和一把壓尺送到老太太麵前:“老太太,這是嚴二夫人的心意,您看看。”
老太太拿起壓尺看了看,又瞧了瞧那張柬帖,心裏頓時明白幾分,扶著額頭笑起來:“你倒是個有心的,給二丫頭尋了這麼個中規中矩地人家。”
王姨娘掩麵而笑,起身福禮:“謝老太太成全。”
老太太指了指,笑道:“也好,雙喜臨門,二丫頭嫁嚴府,四丫頭嫁徐府。”說完,也不等柳姨娘說話,就起身回稍息間歇著去了。
柳姨娘別別嘴,一臉苦相,想哭沒敢哭,想訴沒敢訴。
************
元宵節過後,杜熙月的親事就定了下來。
二月二十八嚴輔蒞住的院子布置得格外喜慶,大紅燈籠,素紅綢緞紮成的團花,大門口貼著“好鳥雙棲嘉魚比目,仙葩並蒂瑞木交枝”的對聯。
“橫批:喜結連理。”杜熙月掩麵而笑。
嚴輔蒞看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把將她摟在懷裏:“你怎麼不怨我那麼晚才將壓尺送到府上?”
杜熙月“噗”地笑出聲來:“你這是在內疚嗎?”
嚴輔蒞看著她,良久不說一句話。
皓月當空為證,他緩緩低頭吻向她。
不管將來怎樣,起碼現在是她想要的……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
全文終於寫完了,這是小夜的第一步作品,說實在的,小夜很不滿意,感覺還有很多沒寫完,可又有些力不從心,是小夜功力不夠深厚(對手指)。現在真的要完結,內心多少有些不舍。不管這部作品成績如何,它在小夜心裏就如同孩子一般成長,小夜為此煩惱過、糾結過、開心過、愉悅過……種種種種,小夜當成一種曆練,希望再接再勵,能寫出更多更好的作品,獻給各位親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