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3)

劉六立在旅店的門口,左等右等不見大牛回來,有些急,找了根煙,抽了起來。沒過多久大牛跑回來,一臉哀求的告訴劉六去看看吧,小女孩的姐姐不行了。

劉六詫異的望著大牛,僅僅是讓他出去送個人,沒想到送出這麼大的麻煩來,救人?救個屁!

看了看大牛的臉色,幾近乎聲淚俱下,劉六很懷疑大牛哪來的那麼好的演技,遲疑了半天,無奈之下跟著大牛走去。

來到了小鎮邊上,在一個光禿禿的山破上,在一間破木屋裏見了小姑娘和她的姐姐,劉六看了看這間殘破得快要塌了的木屋,一股發黴的氣味彌漫在屋內。到處都是灰塵和一段破敗的山牆,劉六皺了皺眉頭,蹲下身子看著躺在草席的另一個小女孩,病懨懨的合著雙眼,慘白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瘦弱的身體細得好象野草,大概也就快要自生自滅了。

旁邊那個小姑娘還在不停的哭著,劉六一陣的心煩意亂,隨口問了句,吃什麼藥呢?

小姑娘抽泣著斷續的答道沒吃過藥,就昨天喝了點米粥,劉六扭頭看了看地上還擺著一個破罐子,裏麵裝了點米粥,一眼望去,清湯帶水的甚至能數得清裏麵的米粒。沉默了一陣,走出破房,站在山坡上,告訴大牛先把人弄回旅店吧,今天先不走了。

“水------”,一聲**從女孩的口中吐出,劉六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楞了一下,聽著女孩的**,問候了一句別人的母親,找了點水來輕輕的喂到女孩的口中,看著女孩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劉六堅持不住,爬在床邊睡了過去。

幾天後,女孩的病完全好了,期間劉六曾幾次把大牛罵得狗血噴頭,女孩哪裏是有病,分明是餓的,什麼人幾天不吃東西都這德行,虧你大牛白跟白翁這麼多年,連這點都看不出來,白活了。大牛每聽到都一臉的晦氣,但又無可奈何,好歹人活了,他再難受也聽得進去,心裏都是高興的。

劉六看著大牛偶爾的傻笑,氣得說不出話來。

女孩醒過來知道是劉六和大牛兩個人相救,曾用感人肺腑的激情語言表達了謝意,甚至在動作上也上演了一出了“肥皂劇情”,劉六冷冷的看著,感覺不舒服,又說不出什麼來。聽女孩說原來兩個人都是聖瓦倫西亞帝國的人,因為躲避戰亂一路逃到了這裏,但境遇窘迫,妹妹叫星晴,姐姐名字更個性,叫夏天。

劉六聽了直樂,後來聽姐妹兩個解釋才知道,母親生姐姐的時候是在下雨,所以父親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夏天”,同理可證,妹妹是因為生的時候沒下雨,而且是在夜晚,所以叫“星晴”了,劉六看著這對姐妹,心裏感覺到好笑,但摸摸兜裏不多的鈔票又不舒服起來,他發起愁來。

幾支烏鴉撲棱著飛起來,劉六踏著烏鴉的腳印走回旅店,看著房間裏的三個人,心裏一陣難過。過了這麼久,原來自己的心情竟然從沒有感到好過,總感覺自己象一首唱不完的一首歌,找不到終點的休止符。這幾日,劉六發現這對姐妹很懂事,姐姐夏天更象個容易羞澀的小女孩,劉六從她身上看不出一點兒二十的姑娘的模樣,動輒就害羞起來,臉紅得飛快,象一捧火燒雲蔓到臉上,妹妹則開朗大方,歡笑得象著小麻雀。但兩個人長得毫不相象,劉六對她們能是姐妹感到很詫異,但沒問出口。看著姐姐夏天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好起來,臉上染起健康的紅潤,劉六也在盤算著自己和大牛什麼時候離開,不能總呆在旅店裏坐吃山空啊。

“想什麼呢?”,妹妹星晴從房間裏嬌笑著走出來,問道,劉六回過頭,看著星晴的小臉,小鼻頭上的幾點雀斑都似乎泛著了笑意,劉六咧開嘴幹笑了一下,沒說話。

見到星晴的臉紅了起來,劉六心裏納悶起來,卻突然見著大牛還沒姿態的一蹶一蹶的抱著一捧野花從外麵跑回來,額上還淌著汗珠,一路塵土飛揚的跑過來,好似身後跟著大隊的人馬。

星晴扭捏著迎了上去,然後掂起腳尖飛快的吻了一下大牛的臉,喜滋滋的跑開了,手裏還緊緊的捧著那些野花,劉六瞪大了眼睛,眼球差點沒掉在地上,勉強的用視覺神經把它拉回來,驚訝的看著大牛一味的站在那裏傻笑,死死的盯著星晴消失的方向在傻笑。劉六仰天長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