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林禾仰頭望天,下著雪,白蒙蒙的一片,什麼時辰都已辨白不得。好像他們就這麼悠哉悠哉的走了很久。

“禾兒,餓嗎?”

張延成掀開簾子,對著騎馬跟在馬車邊的林禾“好心”的表示著作為主人的關切。

林禾披著張延成出門時給的氈毛袍子,滿身白的尤為素淨,和這漫天的雪混了一處,隻有那張溫潤的臉蛋露在外麵,粉雕玉琢的,若不是沾滿了雪塵的睫毛,微顫著,倒是像足尊瓷娃娃。

聽得主人問話,揍近了些,低頭回了。

“不餓,勞主人掛心了。”

張延成嘴角微揚,望著又一滴細密的冷汗甚為篤定的從林禾的臉頰滑落,心中似有什麼被一下子填的滿滿的,卻又似有什麼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落寂和著暢快,如同一場無止境的拉鋸戰一般在心尖摩挲著。張延成開始後悔,他每次這般折磨著林禾,又何嚐不是在折騰自己。可是在下一次,下下次麵對著林禾的時候,他還是會這麼做。

我是個怪物,這個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張延成的腦中,可是下一刻他又會想,我是怪物又怎樣?我就是喜歡這樣折磨林禾,他隻是我的奴才,就是皇帝老兒也管不著。

林禾無論在什麼時候,背脊總是挺拔的,可是那臉淡然之下,兩手握著關節煞是慘白。隨著馬起伏顛簸著,後庭就如同一次次的被撕裂一般,還未及稍緩,下一波又緊接著襲來,永無止盡。被血濡濕的底褲沾著大腿,冰涼堅硬,隨著鞍上下震動間就像是被板子抽打著,那股子的疼痛削減了腦袋,直往心裏鑽。

“林禾,再走上五十裏,左右就到了,你再忍忍。”

柳絮並不知內情,隻當林禾兩夜不及合眼,有些犯困。拍馬上前安慰。

林禾實在答不出聲,嘴角上提,寬慰的一笑。

五十裏,五十裏之後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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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聲音遼闊而清亮,再去看來人,不過一人一騎,斜披著水貂毛氈,留著稀稀拉拉的零星的胡渣,黝黑的臉上一雙眸子透著精光,尤為的紮眼。

林禾實在不想再這樣的情況下和人打架。回望主人,寒風咧咧的吹,簾子照舊紋絲不動。主人不動,暗衛也就閑著看好戲。無奈,林禾隻能扮上,唱戲給他們看……

“在下林禾,不知是哪路的英雄,可否告知姓名?”

冷汗直直往下流淌,聲音卻極是淡然。

“好說,鳳凰樓,承軒。”

鳳凰樓?柳絮對此倒是熟稔的緊。青陽第一南風館,他也算那裏的常客。卻不知鳳凰樓什麼時候做上打劫的營生了……

“所劫何物?”

再糾纏下去,林禾端是挺屍給他們看得了。

“當然是男人,你們家主人。”

承軒說的就像是花開花謝那樣的理所當然。

林禾苦笑,那你便劫吧……